成了任人宰割物件。
這種巨大的失落感,令他非常沮喪和害怕。
軍統對叛逃者的家法,他再清楚不過。
“於錦世,你讓我很失望。”路承周看到於錦世後,一臉痛惜地說。
“火先生,學生一時糊塗,誤入歧途,心中其實對日寇之侵略行為非常痛恨。”於錦世痛哭流涕地說。
想要活命,只有一個辦法,“幡然悔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從法租界帶到英租界,知道了海沽站兩處安全屋,如果能出去,很容易掌握軍統的線索。
“說說事情的經過吧。”路承周淡淡地說。
“七路軍東撤後,其實軍心就已經散了。在豐潤縣被日軍一攻,當時只顧四散逃命,根本就沒有組織有效的抵抗。我當時,是帶著一個排的兄弟,與日軍打了巷戰的。被俘後,也是為了留著有用之身,繼續抗日,才不得不委屈求全。”於錦世嘆息著說。
“你是怎麼被俘的,跟日本人怎麼說的?誰帶你回的海沽,此次的計劃,又是怎麼安排的?”路承周對於錦世的想法不感興趣。
當了漢奸的人,還有抗日的想法?
所謂聽其言觀其行,於錦世的行為,完全沒有抗日的想法了。
謝維漢向路承周說起了於錦世的事,在醫院如果稍有反抗,於錦世真的會當場槍殺他。
於錦世在馬大夫醫院,露出了他醜惡的嘴臉,也決定了他的生死。
“我假意透露,與海沽站有關係,中山良一果然中計,願意帶我回來。之所以去樹德小學,其實是想與先生聯手,挫敗日本人的陰謀。”於錦世一臉懺悔地說。
“原來如此。你回來後,由中山良一聯絡,還是川崎弘聯絡?”路承周點了點頭,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