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野崎寧願處死鄧澤華,也不願意給路承周帶來麻煩。
畢竟,測試路承周的行動,是他安排的。
路承周在警務處這幾年,一直隱藏得很好。
林譯比路承周晚加入憲兵分隊,身份已經暴露。
如果路承周的身份再暴露,野崎如何向憲兵隊交差?
“紀先生,我們還能出去嗎?”黃國平猶豫了一下,問。
這個問題,是他們最為關心的,出去才能抗日,留在這裡只能等死。
昨天晚上關了一夜,他們各人的心思都不一樣。
有些人已經後悔參加華北青年協會,還有些人,對日本人有了懼意。
像鄧澤華這樣的,真正是來抗日的,被捕之後,依然堅定不移的並不多。
“當然可以出去,日本人並沒有證據,我們在機關裡的書籍,雖然反日,可並沒有付之行動,他們拿我們沒辦法。要知道,這可是在英租界,不是日本人的地盤。”紀鳴皋緩緩地說。
“對啊,這是英租界,日本人不能太猖狂。”黃國平馬上應道。
紀鳴皋的話,確實讓他們放下心來。
只有鄧澤華,一直默不作聲。
當他看透了本質之後,可以輕易揭穿紀鳴皋的謊言。
華北青年協會是憲兵分隊設立的機構,紀鳴皋根本就是日本特務。
鄧澤華真恨自己,怎麼一點辨別能力也沒有,如此輕易的上了當呢?
“鄧澤華,出來!”
門口有人突然大喝一聲,鄧澤華一聽,知道關係自己的命運的時刻來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亮了,然而,在地窖一點也不知道。
清晨的海沽,特別的寒冷。
鄧澤華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跟著守衛到了前面的樓房。
鄧澤華再次被帶到了情報一室,接見他的還是路承周。
“怎麼樣,想通了沒有?”路承周手裡拿著一個大肉包子,坐在火盆邊上吃著,斜睨了他一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