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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短淺

劉立峰的提議,其實不用怎麼考慮,馬上就可以答應。

但這種事情,路承周覺得,答應得太快,會讓劉立峰起疑。

同時,向組織彙報,也是必要的程式。

劉立峰就算不提這樣的要求,路承周其實也在做著這方面的事情。

如果日本人有針對租界的行動,只要路承周知道,都會透過其他渠道,通知警務處。

上午,路承周特意去了趟二十五號路。

除了透過死信箱,向田南晨發出情報外,也是想跟鄧澤華好好聊聊。

昨天晚上,對鄧澤華來說,是非常難熬的一夜。

原本單線的熱血青年,一夜之間,突然成長起來了。

華北青年協會的事情,讓他知道,抗日並不是喊幾句口號,日本特務,也不一定就得在憲兵分隊和市區。

在英租界,在身邊,甚至就在眼前,就可能藏著日特。

早上,在憲兵分隊辦完手續後,鄧澤華回去換上警服,便到了二十五號路。

再看到熟悉的街道,鄧澤華感慨萬端,有如重生再世一般。

“巡座。”鄧澤華突然聽到汽車的鳴笛,一看車牌是3805,馬上跑了過去。

“上車吧。”路承周搖下一點車窗,汽車的發動機點著後,就像個火爐似的,車內比車外簡直就像兩個世界。

“是。”鄧澤華跑到車的另一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怎麼樣?想通了沒有?”路承周啟動車子,扶著方向盤,看了鄧澤華一眼後,將目光放到前面,問。

“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鄧澤華嘆息著說。

他的本意是抗日,卻參加了一個偽抗日組織。

為了所謂的留得青山在,被捕參加了憲兵分隊,成為了一名自己最痛恨的日本特務。

“先把華北青年協會的事情做好,保護好自己,才能做自己所想的事。”路承周緩緩地說。

“巡座,以後有什麼事,我可以向你請教嗎?”鄧澤華問。

他現在確實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我想殺日本人!”鄧澤華恨恨地說。

“糊塗,你現在的身份,能說這樣的話嗎?切記,謹言慎行,禍從口出。”路承週一腳剎車,把車停住,厲聲說。

“在巡座面前,發幾句牢騷,總沒問題吧?”鄧澤華一愣,訕笑著說。

路承周給他的感覺很奇怪,既像是日本人的走狗,又像是自己的親人。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路承周的勸說,鄧澤華肯定被活埋了。

他不像韓福山和賈明,這兩個人貪生怕死,已經成為徹頭徹尾的日本特務。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不要說出來。你要做到,讓日本人放心,讓賈明和韓福山不疑心,才算真正過了這一關。”路承周叮囑著說。

“這可有點難。”鄧澤華喃喃地說。

“就這點事就畏縮啦?”路承周嗤之以鼻地說。

“我不怕,不就是替日本人蒐集情報麼?不就是配合紀鳴皋,把華北青年協會搞得像個真正的抗日組織麼?”鄧澤華被路承週一激,激動地說。

“這就對了嘛,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不想你年紀輕輕就送了命,從現在開始,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路承周叮囑著說。

“保護好自己?”鄧澤華若有所思地說。

陶階拿到路承周送來的支票,樂得嘴都合不攏。

他雖然投了幾千元,可現在賺大發了。

這就像做生意,這筆買賣賺了個盆滿缽滿。

“路主任,你的那一份,我現在就去銀行提出來。”陶階興奮地說。

不管什麼時候,錢才是最重要的。

“不急,難道陶主任還能跑麼?”路承周微笑著說。

嘴裡雖然說不急,但路承周其實很渴望拿到這筆錢。

對他來說,需要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光是二十七支隊的藥品,就需要一大筆錢。

這些錢,二十七支隊拿不出來,全靠上級支援。

而我黨的財政很脆弱,更多的還是靠自籌。

路承周提供的資金,確實幫二十七支隊解決了大問題。

陶階也知道這一點,做人嘛,信譽最重要。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信譽,等於提前宣佈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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