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竹光最希望看到的,如果嚴成回來後,依然生龍活虎,他豈不是白打理了?
“看樣子,沈先生並不關心嚴成的死活。”路承周淡淡地說。
“絕對沒有,我們願意拿出最大的誠意。”沈竹光忙不迭地說。
“最大的誠意就是一萬?”路承周冷笑著說。
“我也不想讓路警官為難,兩萬如何?”沈竹光伸出兩根手指頭。
“四萬,少一分也不行。”路承周搖了搖頭。
他堅持價格,既是為了給陶階拖延時間,也是給沈竹光爭取機會。
果然,沈竹光一聽路承周的話,臉上露出苦笑。
“四萬實在太多。”沈竹光搖了搖頭,路承周的態度,他其實也很滿意。
如果路承周答應得太快,把嚴成今天就放回去,他的計劃也會泡湯。
“既然捨不得錢,到時就別怪,要了嚴成的命。”路承周沒有多說,冷笑著走了出去。
沈竹光在市區是社會局長,但在英租界什麼都不是。
路承週迴去吃了飯後,坐人力車到倫敦道昭陽裡9號。
在這裡化了裝後,再去法租界,距離國民飯店還有幾百米,又換了輛車。
這樣的天氣,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是很受罪的事。
換一輛人力車,也能達到保密的效果。
在國民飯店,路承周見到了沈竹光。
沈竹光自然沒認出,這位腳有些瘸,背也有些駝的火柴,就是不久前,拒絕了自己的路承周。
“嚴家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路承周問。
“嚴家已經委託我,幫他們全權處理嚴成之事。至於嚴家生意上的事,嚴中群並沒主見,有事都來問我。”沈竹光得意的笑著。
嚴樹勳英明一世,卻沒把兒子培養出來。
哪怕嚴家的財產再多,嚴中群如果沒有出息,也守不住的。
有道是創業難,守業更難,嚴家的家產,在嚴中群手裡,就要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