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福山和賈明,是鄧澤華最好的榜樣。
路承周既希望,鄧澤華能忍一時之辱,留下有用之身。
同時,也擔心鄧澤華會真的投靠日本人。
“你們來得正好,勸勸他吧,如果不回頭,只有一條出路。”路承周將手頭的菸頭,重重踩在腳下,說。
“喲,這不是鄧巡長麼?”韓福山走到鄧澤華面前,陰陽怪氣地說。
他與鄧澤華的巡長對調之後,剛開始很不習慣,畢竟他在二十五號路待習慣了。
鄧澤華調到二十五號路後,剛開始也不習慣,而且,二十五號路的巡捕,都是韓福山的老部下。
正因為如此,韓福山對鄧澤華的言行,最是瞭解。
之前鄧澤華與地下黨的人接觸,以及這次與華北青年協會,韓福山都第一時間知道了訊息。
鄧澤華看到韓福山和賈明同時出現,這才相信路承周沒有騙他。
“你們當漢奸,有這麼高興麼?”鄧澤華冷冷地說。
“別自欺欺人了,你難道給英國人做事,就是抗日英雄了?鄧澤華,有本事到戰場上殺鬼子,那才叫爺們。如果做不到,就乖乖認清現實。”賈明冷笑著說。
他已經下了水,自然希望別人也都下水。
鄧澤華提到“漢奸”時,他心裡確實很不舒服。網
包括賈明在內的所有人,都不願意聽到“漢奸”這個詞。
他們是為了生存,為了更美好的明天,從來就不想當漢奸。
“我當不了抗日英雄,難道也不會當賣國賊。”鄧澤華冷笑著說。
“別跟他多說了,等會讓他自己挖個坑,再把自己埋了。”韓福山冷冷地說。
當初就是因為活埋,賈明才嚇得尿了褲子,答應與日本人合作。
韓福山覺得,鄧澤華也應該這樣。
然而,他失望了。
鄧澤華臉上,並沒有因為會遭活埋,而有絲毫驚恐之色。
路承周向野崎彙報了今天晚上的抓捕行動,不管華北青年協會的性質如何,今天晚上的抓捕行動,還是很順利的。
路承周到樓上野崎的辦公室,向他彙報了晚上的行動。
特別是鄧澤華的情況,路承周更是重點介紹了。
“鄧澤華是我提拔的巡長,他現在思想拐不過彎來,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勸他回頭的。”路承周信誓旦旦地說。
野崎默默聽著路承周的彙報,驀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正準備說話的野崎,抓起來了電話。
“路主任,不是跟你說過,晚上的抓捕,儘量不要傷人嗎?”野崎放下電話後,語氣突然變了。
“當時擔心他們反抗,所以特高班的人,下手可能重了點。但沒人受重傷,最多就是斷根骨頭,丟顆牙齒。”路承周解釋著說。
日本人下手可沒有輕重,對他們眼裡,中國人的命,根本就不值錢。
路承周只是情報一室的主任,他可沒權力去管特高班的事。
不要說酒井在那裡,哪怕只有田中等人,他也不敢隨便下命令的。
“丟兩顆牙齒,還不算重傷?”野崎冷冷地說。
路承週一愣,自己可沒有彙報誰丟了兩顆牙齒吧?
他突然想到,剛才野崎接的電話,是誰給野崎打了電話呢?
“屬下失職,請野崎隊長絮罪。”路承周雙腿並立,謙恭地說。
“這些人的審訊,你就不用參加了。”野崎突然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地說。
“那鄧澤華……”路承周對其他人並沒有興趣,但鄧澤華是他的手下。
“如果鄧澤華配合,就留他條命,否則,埋在後花園當肥料就是。”野崎淡淡地說。
剛才他接到的電話,是苗光遠打來的。
在電話裡,苗光遠投訴了路承周,說他在抓捕中,粗暴行動,華北青年協會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點。
特別是負責人紀鳴皋,打被掉了兩顆牙齒,現在說話都困難,只能用筆與他交流。
苗光遠很是氣憤,野崎自然而然安撫。
其實,從路承周圓滿完成任務,對他的考核就結束了:滿分。
路承周用他的實際行動,再一次證明,他是日本的老朋友。
之前制定的行動計劃,幾乎沒有漏洞。
實際行動時,路承週一馬當先,第一個衝進了二樓的房間。
要知道,第一個衝進去的,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