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階聽說這邊死了人,而且還有日本人,他先去看了日本人。
他是華北區原來的行動處處長,對軍統的行動非常熟悉。
那個日本人,一看就是死於軍統之手。
“那你看看,這位又是怎麼死的?”川崎弘看了陶階一眼,淡淡地說。
“陶主任,這位可是軍統的人,還是殺害金東珍的兇手。”路承周在旁邊提醒著說。
“軍統的人?”陶階一愣,他也糊塗了,外面的日本人,應該是監視關明鵬,可為什麼也死了呢?
“陶桑,我等著你的高見呢。”川崎弘冷冷地說。
“高見不敢,依屬下愚見……”陶階沉『吟』著說。
“你也別高見、愚見了,這個案子,能不能破?”川崎弘冷哼一聲,說。
“川崎課長,能不能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們一室?”路承周舉起手,突然說。
“路主任,你事務繁忙,這種涉及軍統的案子,還是由三室接手比較好。”陶階一聽路承周要搶,不假思索地說。
“陶主任,這個案子,涉及到大日本帝國的優秀軍人,必須破案,你可有把握?”川崎弘問。
關明鵬突然死了,對他傳回來的情報,川崎弘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個時候,川崎弘真想跟軍統的火柴心平氣和的談一次,他只要知道一個問題,軍統在憲兵分隊有沒有臥底?
這個問題不解決,情報三室的人,川崎弘是不敢重用的。
“我要先知道,他是什麼人?”陶階不敢馬上表態,這相當於立軍令狀,一旦表態,案子沒破的話,得挨多少耳括子?
“他叫關明鵬,是軍統海沽站行動組成員,也是暗殺金東珍的兇手。之前在豐澤園飯店飯店,刺殺嚴樹勳的也是他。”川崎弘緩緩地說。
至於關明鵬的真正身份,他不會當眾說出來。
只有陶階接下案子,他才會私下告之。
如果陶階敢辦這個案子,相當於對他的一次考驗。
“他死了,不正好麼?”陶階更是糊塗。
他覺得,如果川崎弘要找到,殺關明鵬的兇手,是能理解的。
但這個案子破不破,又有什麼關係呢?
“問題是他沒死在我們手裡,陶主任,你要是擔心破不了,一室可以接手的。”路承周在旁邊說。
“請路主任放心,三室一定可以破這個案子。”陶階被路承週一激,突然說道。
雖然還沒有頭緒,但在路承周和川崎弘面前,他不能墜了三室的名號。
如果路承周都能破這個案子,三室能破不了?
“既然如此,這裡就交給你了,一個月之內找到兇手,不算為難你吧?”川崎弘說。
其實,他已經猜到,關明鵬必然是死在軍統之手。
而且,那個該死的火柴,肯定也在現場。
只要找到火柴,案子也就破了。
“一個月?我盡力而為。”陶階想了想,鄭重其事地說。
“不是盡力而為,而是要拼盡全力。”川崎弘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
從陶階的態度,他感覺陶階似乎並不知道關明鵬的真正身份。
“是,一個月之內,一定把兇手帶到川崎課長面前。”陶階說。
“那好,現場交給你,一個月之後我要看到結果。”川崎弘點了點頭,帶著憲兵隊的人走了。
川崎弘一走,路承周和苗光遠也走了。
既然三室接下了案子,關明鵬之死,跟他們也沒關係。
“路主任,你說奇怪不奇怪,川崎課長,怎麼會對關明鵬之死,這麼重視呢?”苗光遠跟著路承周出來後,好奇地問。
“苗主任,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路承周提醒著說。
在情報機關,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險。
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至少,表面要做到,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路主任高見。”苗光遠忙不迭地說。
關明鵬的案子,交給陶階,路承周還是比較滿意的。
因為他知道,陶階肯定破不了案,就算真破了案,也是敷衍川崎弘。
胡然蔚身為陶階的副手,這個案子,肯定會參與。
路承周想知道一點,嚴樹勳現在哪裡?
種種跡象表明,嚴樹勳雖然受了傷,但沒有死,只是躲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