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惕明走後,路承周去了趟石田秋夫的辦公室。請百度搜尋
情報一室原本只有一個主任辦公室,路承周不在的話,金惕明可以使用。
石田秋夫到情報一室擔任顧問後,路承周讓人給他又圍了一間辦公室。
雖然不大,但代表了路承周的心意。
按說,石田秋夫只是原特高班的普通憲兵,沒有軍銜,只是一個等兵。
但他到情報一室擔任顧問後,路承周對他的態度,卻是下屬對司一般。
情報一室的事情,基本都會向他彙報。
如果情報一室有行動,也是要石田秋夫拍板的。
如說,今天晚的行動,路承周要徵得石田秋夫的同意。
“石田顧問,這是我們擬定的計劃,在華蔭西里4號發現一個疑似軍統聯絡站,晚行動,爭取一打盡。”路承周將一份用日寫的計劃,送到了石田秋夫桌。
石田秋夫不太會說,這並不妨礙路承周與之交流。
路承周的日說得很好,而且還會寫,他的計劃,是用日寫的。
石田秋夫作為情報一室的顧問,基本也只跟路承週一個人交流,其他人不懂日語,只能用手勢,簡單的表達幾句。
“需要特高班協助?”石田秋夫到情報一室後,確實感覺很受重視。
這跟在情報三室當顧問的海田新一郎完全不一樣,海田新一郎在情報三室,並沒有得到足夠的尊重。
“有特高班的協助,我們才更有把握。”路承周誠懇地說。
石田秋夫化程度不高,應該是初畢業,進入憲兵分隊後,並沒有受過專業的情報訓練。
在路承周看來,他是一個較純粹的軍人。
因此,與石田秋夫打交道,路承周能掌控局面,甚至能引誘對方,不自覺地說出一些秘密。
路承周的日語,與石田秋夫交流,像兩個日本人談話似的。
石田秋夫下意識的會認為,路承周是他的同胞。
“可酒井手頭有案子,他們剛抓到一名重要的共將領。”石田秋夫蹙起眉頭。
“既然抓到了人,沒什麼事了嘛。”路承周隨口說。
石田秋夫說出了“共將領”這個關鍵資訊,路承周幾乎能斷定,酒井抓到的是鍾旗。
目前在海沽,能稱得“共將領”的,也只有鍾旗了。
怪不得早他往地窖方向去的時候,在外面有日本憲兵值勤。
“這個人很重要,必須儘快讓他開口。”石田秋夫搖了搖頭。
“總能抽幾個人的吧?沒有皇軍協助,還真沒把握,拜託了。”路承周誠懇地說。
“這樣吧,我跟酒井班長商量一下,看能調幾個人協助行動。”石田秋夫看到路承周誠意十足,終於說道。
“多謝石田君,真是麻煩了。”路承周高興地說。
路承周在去警務處的時候,送出了情報,同時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鍾旗如果被抓進了憲兵分隊,想正面營救非常難。
在租界,最好還是藉助租界的規矩。
路承周知道,這份情報,必須第一時間送到田南晨。
時間每過去一分鐘,鍾旗在憲兵分隊地窖的審訊室內,受到的折磨要多一分。
日本人用刑的手段,路承周再清楚不過。
那種非人的折磨,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原本路承周準備去警務處的,但車子一拐,到了倫敦道昭陽裡9號。
路承周去五十一號路26號,必須化裝成火柴的模樣。
但來這裡,可以用本來面目。
曾紫蓮和馬玉珍,都知道他在憲兵分隊的身份,省了路承周很多麻煩。
“紫蓮姐沒在。”馬玉珍看到路承周登門時,心裡不由一陣緊張。
她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跟路承周單獨相處了。
之前在二十四號路15號,算她與路承週一起吃早餐,兩人也基本不說話的。
那個時候的馬玉珍,對路承周是很痛恨的。
堂堂的國人,竟然替日本特務機關做事,真是丟了祖宗十八代的臉。
後來得知路承周竟然是軍統的人,她的心情,突然複雜了。
按說,軍統也好,共也好,都是為了抗日。
現在國共合作,兩人應該是一家人才對。
可馬玉珍知道,軍統對共,依然有很強的防範心理,這讓她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