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馬玉珍還只是懷疑的話,看到曾紫蓮的行為,她就斷定,曾紫蓮與路承周肯定有不可見人的秘密。
馬玉珍腦海裡,突然閃過路承周在萬國橋檢查自己的證件的畫,同時,她與路承周當初在鐵路一中,一起參加的抗日運動,以及路承週考入警察教練所後,所發生的一切一切,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迅速閃過。
“你們說我什麼呢?”馬玉珍望著路承周,又看了看曾紫蓮。
曾紫蓮跟自己一樣,為了避免發出更大的聲響,打著赤腳。
“說你漂亮美麗,為何還不找個男人嫁了。”曾紫蓮打趣著說。
“不對,這個話題,完全可以當面說,至少無需用筆交流吧?”馬玉珍盯著曾紫蓮手中的紙條,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看來你觀察得還很仔細。”路承周輕輕一嘆。
他與曾紫蓮的關係,可以瞞馬玉珍一時,卻不能瞞他一世。
“你和紫蓮姐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馬玉珍篤定地說。
“有什麼樣的秘密呢?”曾紫蓮笑了笑。
她與路承周的關係,如果馬玉珍能看出來,自然要告訴她。
“他是不是被你拉攏過來了?”馬玉珍指著路承周,問曾紫蓮。
曾紫蓮長得這麼漂亮,又主動接近路承周,女追男隔層紗,路承周這樣意志不堅定的人,當然會拜倒在曾紫蓮的石榴裙下。
“哈哈哈,看到沒有,玉珍說你被我拉攏了。”曾紫蓮突然笑得直不起腰來,馬玉珍的想法還真是幼稚。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路承周『摸』了『摸』鼻子,走到桌子旁邊,拿起了煙。
這個時候,只有抽菸才能掩飾他的尷尬。
“在萬國橋,你是不是早就認出了我?”馬玉珍望著路承周,認真地問。
“馬玉珍!”曾紫蓮突然低聲呵斥著說。
“該是告訴她真相的時候了。”路承周擺了擺手,正『色』地說。
既然馬玉珍說出了萬國橋,顯然,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至少,馬玉珍已經認定,路承周已經是軍統的人了。
與其讓馬玉珍每天在猜測中過日子,何不早點告訴她呢。
再說,告訴馬玉珍這層身份,也是田南晨要求的。
“真相?”馬玉珍驚詫地說。
剛才曾紫蓮的呵斥,讓她心裡一驚,或許,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好吧,他確實是海沽的人,但不是我拉攏的。”曾紫蓮輕輕一嘆,指著路承周,鄭重其事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馬玉珍走到曾紫蓮身邊,緊張地問。
她剛才所說的,只是懷疑罷了。
一直以來,她都將路承周視為懦弱的青年,卑鄙的日本特務,胸無大志,賣國求利。
然而,曾紫蓮突然告訴她,路承周竟然是軍統的人,她怎麼能不吃驚呢。
“我正式向你介紹,路承周,化名火柴,軍統海沽站副站長,代理站長主持海沽站一切事務。”曾紫蓮貼著馬玉珍的耳朵,用幾乎只有馬玉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啊!”馬玉珍猛然驚呼,突然,她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聲音傳了出去。
“從今天開始,你知道了這個秘密,以後,你要用生命來守護這個秘密。能做到嗎?”曾紫蓮正『色』地問。
“能。”馬玉珍看了路承週一眼,堅定地說。
她突然回想起,在樹德小學訓練班時,“火柴”還做過形勢分析報告。
當時的馬玉珍,對火柴還是很崇拜的。
因為火柴的有些觀點,與黨組織一樣,認為日本人只能得意一時,最終還是會失敗,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自己真傻,那個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還有之前路承周的行為,當初肖殿榮覺得他是愛國的,自己也想拉他加入中共。
現在想想,幸虧沒有這麼做,否則,黨組織的危險了。
“曾組長,我想跟玉珍單獨談談。”路承周輕聲說。
“是。”曾紫蓮恭敬地說。
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可以跟路承周開玩笑。
可現在路承周在馬玉珍面前,正式亮出身份,她自然要拿出下屬姿態。
“你是什麼時候加入軍統的?”馬玉珍等曾紫蓮走後,坐到椅子上,輕聲問。
“在你之前。”路承周笑了笑,他的身份,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