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沽站。
聽路承周的語氣,應該是知道了文叢松,甚至還對調查過文叢松。
“鄭主任應該知道,文叢松是華北青年抗戰聯合會的吧?”曾紫蓮在旁邊說。
“不錯,這是一個民間自發組織的抗日團體。”鄭問友緩緩地說。
“可是,據我們得到的訊息,華北青年抗戰聯合會,是憲兵分隊情報二室苗光遠建立的,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吸引真正的抗日人士,趁機混入我們隊伍,或者拉攏不堅定的國人。”曾紫蓮輕聲說。
“什麼?”鄭問友一聽,滿眼震驚。
如果這樣說的話,文叢松豈不是憲兵分隊的特務?
一想到自己那麼信任文叢松,昨天還跟他見了面,以後還準備帶著文叢松回到軍統,他就不寒而慄。
“我們也很震驚,要不是謝司令無意間說起,大家都被矇在鼓裡。”路承周嘆了口氣。
鄭問友的表現,讓他有些失望。
作為海沽站原來的軍情組長,以及七路軍的政治部主任,如此沒有識人之明,鄭問友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
抗日可不是兒戲,不是憑著一腔熱血,就可以打敗日本鬼子的。
很多時候,日本特務機關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他們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其實卑鄙齷齪的手段聞所未聞。
“我們已經派人去抓文叢松,鄭主任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在這裡審審。”路承周緩緩地說。
“好。”鄭問友點了點頭。
面對路承周,他已經沒有任何氣勢可言了。
鄭問友一直以為,他很快會回到軍統,要麼擔任海沽站長,要麼擔任總部特派員等重要職務。
像火柴、曾紫蓮這些人,很快會成為他的手下。
可文叢松的事情一出,鄭問友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怪不得總部一直沒有下命令,怪不得謝維漢突然搬離了國民飯店,原來都是因為這個文叢松。
鄭問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文叢松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