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正被送到維多利亞醫院。
隨後,路承周才回了案發現場。
明知道這是田中所為,可他還是有很多謎團。
比如說,田中為何要殺鄧澤華?
要知道,鄧澤華現在是自己人了。
田中沒有理由,也不應該殺鄧澤華啊,難道他瘋了?還是接到了命令?
路承周更相信最後一種情況,除非接到命令,否則田中不會幹這樣的事。
可是,酒井或者野崎,為何要殺鄧澤華呢?
他們知道鄧澤華與地下黨聯絡了?
可鄧澤華與地下黨還沒有接上頭呢?
路承週迴到那條巷子時,確實來了兩名巡捕。
路承周馬上躲進黑暗裡,暗中注視著這兩名巡捕的行為。
剛才的槍聲雖然很響,但事後當事人都離開了現場。
鄧澤華受的傷,表面上並不重,如果刀上沒有淬毒的話,他應該能自行走回去。
鄧澤華和田中都開後,現場也就不算現場了。
再加上光線並不好,既沒有行兇者,也沒有受害者,巡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意轉了一圈後,自然也就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後,路承周才走到原地。
此時的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微不可察的火藥味。
路承周當時只開了一槍,雖然田中倒下了,但他不知道田中有沒有受傷。
田中回擊了幾槍,並沒有擊中路承周。
但是,這幾槍給田中創造了逃跑的機會。
田中選擇動手的地方,光線也不太好,路承周又沒手電筒,只能離開。
回到車上後,不死心的路承周,又開著車子,到了現場。
他將車速放得很慢,可依然沒有發現。
看了看時間,路承周將車子開回了憲兵分隊。
這個時候,路承周不好再回去,甚至他的車子,都不能繞著憲兵分隊轉。
一般人不會注意他的車牌,但憲兵分隊的人,個個都有可能知道他的車牌。
路承周乾脆將車停到附近的巷子裡,再步行過來。
他故意彎著腰,走路一瘸一拐的,加上牙套和假髮鬍鬚,就算是白天,也能騙過絕大部分人。
路承周看了看時間,田中如果受傷,他從案發地回來,並不多應該到憲兵分隊了。
要是田中自行去了醫院,今天晚上就碰不到他了。
路承週迴來,只是想碰碰運氣。
田中是領命而去,如果他的傷不重的話,肯定會很回來覆命。
暗殺這種事,田中肯定不會開車去,他最有可能是坐黃包車。
正當路承周懊悔,是不是自己來得太晚,田中已經回到憲兵分隊時,他突然看到,有一輛黃包車在靠近康伯南道20號。
路承周迅速將身體隱進黑暗中,他屏聲靜息,看著車上下來那人的身形。
那人一抬腳,路承周就斷定,必定是田中無疑。
“田中君?”路承周等人力車伕一走,馬上迎了出去,用日語輕聲說。
“是我。”田中下意識的應了一句,到了憲兵分隊門口,他以為是野崎派來接應的。
“受傷了麼?”路承周用日語又問。
“中了一槍,還能堅持。”田中苦笑著說,他腹部中了一槍,不算很重,但也絕對不輕。
要不是想著回來覆命,他早就跑到醫院治傷了。
“得手了麼?”路承周又問。
“他受了傷,肯定得死。”田中得意地說。
雖然出了點意外,碰到了鄧澤華的同夥,甚至有可能是共黨,但他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他的刀上淬了毒,只要破點皮,必死無疑。
“辛苦了,我扶你回去。”路承周低聲說。
“你是海田君麼?”田中此時覺得,路承周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也很陌生。
“不錯。”路承周此時已經走到了田中身後,一個手刀,正好劈在他後頸。
田中剛剛完成任務回來,又到了憲兵分隊門口,對方說的又是日語,還知道他的姓名和任務,打死他也想不到,來的竟然是敵人。
路承周對自己的技巧很有信心,田中一倒,他迅速搜田中的身。
很快,路承周摸到了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和一把短匕首。
匕首上面閃著藍光,一看就不簡單。
而且,刀刃上,似乎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