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紫蓮和陳白鹿一起出現,自然不是為了殺一個吳偉。
只是,吳偉一開始就求饒,他們也不能輕易相信。
“曾組長,跟這樣的人費什麼話啊?用枕頭當消聲器,我覺得蠻好。”陳白鹿讓人從房間拿出一個枕頭,抵在吳偉胸*前,冷冷地說。
“陳組長,給兄弟一個機會,千萬別殺我,免得髒了你的手。”吳偉一看陳白鹿的架勢,連連後退。
可是,他突然感覺身後被一個東西抵住了,回頭一看,另外一人的槍,已經抵到了他後腰。
“想活命,其實也是可以的。”曾紫蓮緩緩地說。
“我願意抗日,我願意繼續為團體效勞。只要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吳偉
看到吳偉搖尾乞憐的樣子,曾紫蓮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你先說說,到憲兵分隊後,都幹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曾紫蓮淡淡地說。
“當初陳樹公叛變,我也是沒辦法,才跟著他到了憲兵分隊。其實,我還是心向黨國,只是沒有找到,繼續為黨國服務的渠道罷了。”吳偉聽到曾紫蓮的話,像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痛哭流涕地說。
“說說你這次的任務吧。”曾紫蓮打斷了吳偉的話,這種話在吳偉嘴裡說出來,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
“我的任務是監視松壽裡,尋找海沽站的人。”吳偉此時才注意到,曾紫蓮是女的。
他仔細打量著曾紫蓮,覺得她與自己跟蹤的物件,完全不一樣。
“詳細說說,從你加入憲兵分隊,到今天為止的情況。如果有半句隱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曾紫蓮看到吳偉打量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吳偉縮回目光,海沽站能準確地來堵自己,說明他們掌握了自己的一些情況。
如果說得不對,恐怕真會死在這裡。
吳偉在情報三室,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
他雖然加入了憲兵分隊,其實也沒幹什麼惡事,之所以到了憲兵分隊,純粹是為了保命罷了。
加入軍統的人,當初多少都有點熱血。
只是,有些人很快把這當成一份職業,而忘記了加入軍統的初衷。
聽著口傳的供述,曾紫蓮結合路承周和胡然蔚提供的情況,知道他並沒有說謊。
胡然蔚是情報三室的主任,對吳偉的情況特別熟悉。
曾紫蓮在行動前,與特意跟胡然蔚說起了此事,知道了更多吳偉的情況。
可以說,只要吳偉說謊,她馬上就能知道。
胡然蔚作為軍統的臥底,會詳細記錄周圍的一切。
路承周無需胡然蔚主動提供情報,他只需要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記下來就行。
吳偉的情況,曾紫蓮回來後,帶著馬玉珍去路承周家吃飯,趁機向他彙報了。
“先觀察一下吧,陶階一般什麼時候與他見面?”路承周隨口問。
吳偉是不是真的願意為軍統效力,只要看他接下來的行動就知道了。
“一般每天晚上都會去,陶階很想發現我們的線索。”曾紫蓮微笑著說。
“那就給他提供點線索嘛。”路承周隨口說。
“給他提供線索?”曾紫蓮被嚇了一跳。
“吳偉雖然願意替黨國效力,但這樣的人,是不能完全相信的。”路承周緩緩地說。
“此人膽小如鼠,如果日本人懷疑他,只要一嚇,恐怕他又會把我們出賣。”曾紫蓮點了點頭,很是同意路承周的說法。
“我打算,將松壽裡愛爾公寓的204房間,主動暴露給陶階。”路承周沉吟著說。
當初他讓關明鵬傳遞日本人,憲兵分隊有軍統內線的情報,就是想把日本人的目光,吸引到陶階身上。
至少,也要讓日本人疑神疑鬼,不相信憲兵分隊的中國人。
如果日本人對憲兵分隊的人不相信,憲兵分隊對軍統的破壞力,將大大減弱。
“可以,反正那裡我也不想去了。”曾紫蓮點了點頭。
一個地方住了時間長了,總覺得不安全。
既然要捨棄松壽裡愛爾公寓,最後給吳偉發揮餘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去收拾一下,給他們留點東西,讓吳偉早點立功。”路承周叮囑著說。
“好。”曾紫蓮說,除了要留下東西,還要把該拿走的東西拿走。
晚上,路承周再次去了趟新港碼頭,原本營口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