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崎不是不能救顏海榮,而不想救道顏海榮,或者說顏海榮不值得救。
日本特務機關在南京是有間諜的,早在多年前,就派人潛伏在南京。
這些帝國精英,要為帝國大業建功立業,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已經暴露的中國特工去冒險呢。
唯一讓野崎欣慰的是,路承周在最後關頭提供了準備的情報。
“要儘快查明,顏海榮是怎麼暴露的。”野崎平靜的說。
顏海榮對他來說,相當於養了一條狗,既然已經不能再發揮作用,讓軍統拿去燉湯喝又如何。
“我會讓路承周去查的。”中山良一點了點頭。
顏海榮為他們服務,雖然沒有提供很重要的情報,但是,這樣線斷了後,在軍統就只有路承周了。
“你要提醒路承周,一定要特別小心。這種事,絕不可操之過急。”野崎緩緩的說。
顏海榮暴露的原因,當然要查明。
但不能讓路承周去冒險,否則,將得不償失。
路承周剛剛從浙警校訓練班畢業,是軍統重點培養的物件。
同時,也是日本特務機關的重要間諜,有路承周在軍統,以後軍統在海沽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野崎的法眼。
此時的顏海榮,還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受審者。
到南京後,剛出站,就看到了軍統的人。
南京方面總共來了四個人,足夠應付意外情況了。
顏海榮站在張奉新身後,防備他突然逃脫,同時,將貼身放著的檔案拿出來。
“你好,我是海沽站的。”顏海榮等張奉新進入對方的包圍圈後,這才放下心來。
驀然,顏海榮看到,張奉新似乎也拿出一張紙,遞給為首之人。
很快,那人看了顏海榮一眼,就向他走了過來。
望著對方冰冷的目光,顏海榮突然覺得心裡發慌。
“你就是顏海榮吧?”為首之人的目光裡,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屠夫看到待宰的豬羊一樣。
“我是顏海榮,這是我的檔案。”顏海榮連忙將檔案遞了過去,他心裡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顏海榮,你事發了!”旁邊的張奉新,突然怒吼一聲。
顏海榮手裡的那張紙,差點掉到地上。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沒等顏海榮反應過來,他就被左右兩人挾持住,為首那人掏出一副手銬,咔嚓一聲,乾脆利落的銬住了他。
“兄弟,搞錯了吧,要抓的人是他。”顏海榮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指著張奉新,辯解著說。
“沒錯,你投靠日本人,出賣自己兄弟,可恥的叛徒。”張奉新冷冷的說。
聽到張奉新的話,顏海榮臉如土色,整個人像被抽掉主心骨似的,差點都站立不穩。
南京的訊息,傳到海沽後,沒過幾天,路承周與中山良一交接情報時,向他說起了顏海榮暴露的原因。
“顏海榮上次受傷後,因為撒謊,被軍統查到了日租界的賭場。之後,軍統就對顏海榮起了疑心。據說,他與日本特務機關的接觸,還被軍統拍了照。”路承周說。
“還拍了照片?”中山良一驚訝的說。
中山良一不僅是路承周的聯絡人,同時也是路承周的聯絡人。
如果軍統跟蹤了顏海榮,肯定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中山良一的身份被軍統知道,並不算什麼。
可是,如果讓軍統順藤摸瓜,暴露了路承周的身份,那損失就太大了。
“可惜,我現在還接觸不到機密,拿不到照片。”路承周嘆息著說。
“這兩天,除了我主動與你聯絡後,不要再聯絡我。”中山良一緊張的說。
“好。”路承周很是善解人意的沒有追問。
情報人員,都需要保持一顆好奇心。
但是,再大的好奇心,都不能讓別人發現。
與路承周分開後,中山良一緊急聯絡了野崎。
為了安全,他甚至都沒去野崎公館,而是打了電話,請野崎到吉野飯店來見的面。
“顏海榮暴露的原因,被路承周查到了。”中山良一急切的說。
聽完中山良一的彙報後,野崎臉色深沉如水,細節決定成敗,還真的沒有錯。
當時賭場的打手,如果下手專業些,顏海榮臉上不留傷,或許軍統就不會察覺了。
“此事怪我,太過性急,如果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