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沽站本就沒有行動組,要不然,也不會與北平站聯合執行任務。
況且,路承周身份如此特殊,豈能讓他涉險呢。
“有軍兄,我不但受過專業訓練,而且還是一名警官。要除掉呂恩普可能不容易,但是,要解決呂慕韓,還是有辦法的。”路承周篤定的說。
“有把握?”劉有軍沉吟半晌後,緩緩的說。
呂恩普和呂慕韓,非除掉不可。
依靠海沽站的力量,如果不動用路承周的話,確實很難清理這兩個敗類。
“九成以上的把握。我已經找到了呂慕韓的住處,就在達克拉道上。這小子整天服用海洛因,完全廢了。”路承周搖了搖頭,嘆息著說。
“海洛因?”劉有軍驚訝的說。
他只知道呂慕韓有吸大煙的習慣,這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現在抽大煙並不違法,甚至還是一種時髦。
只是,呂慕韓身為軍統人員,如果抽大煙的話,一旦被上面查出,也是要處罰的。
可是,不管在哪裡,吸海洛因都是嚴格禁止的。
抽大煙,還有機會戒除,但如果是海洛因的話,一個人就毀了。
“廣濟堂銷售一種所謂的‘戒菸丸’,說是戒大煙,其實摻雜了海洛因。服用的人,確實不吸大煙了,可他們對‘戒菸丸’就上癮了。而且,永遠不可能再戒除。”路承周嘆息著說。
日本人為了毒害中國,不惜大肆推動製毒販毒,日租界成為毒品的天堂。
“此事我需要向總部彙報,具體行動,等總部命令吧。”劉有軍說。
他可以直接與戴立聯絡,隨時彙報海沽的情況。
收到劉有軍的電報,戴立也很吃驚。
“看到了吧?‘火焰’確實有緊急情報。”戴立將電報遞給毛善炎,或許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了。
毛善炎已經調回總部,擔任戴立的秘書。
“幸好有‘火焰’,否則海沽站將一敗塗地。”毛善炎嘆息著說。
按照日本人的計劃,海沽站陳世光“出事”後,會力薦呂恩普擔任站長。
一旦呂恩普控制了海沽站,相當於落於日本人之手。
這不但會讓軍統損失慘重,更會成為軍統的奇恥大辱。
幸好,“火焰”提前掌握了情況,並及時向總部傳遞了情報。
“‘火焰’的計劃,你怎麼看?”戴立問。
“他的行動能力肯定沒問題,只是,為了除掉一個呂慕韓,有必要讓他出手麼?”毛善炎說。
呂氏叔侄已經暴露,他們再想作惡已經不可能。
如果路承周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出現意外,導致身份暴露,將是軍統最大的損失。
毛善炎的意見,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動用路承周。
路承周已經提供了呂恩普和呂慕韓叛變的訊息,剩下的事情,應該由軍統來完成。
至於路承周,一心一意當好日本特務機關的臥底就可以了。
“好吧,讓北平站派人執行任務,另外,你安排裴福海也去趟海沽。如果北平站失手,他就繼續完成任務。”戴立想了想說。
裴福海與路承周是同學,射擊和格鬥成績,比路承周還要好。
讓裴福海去海沽,比路承周還要合適。
“呂恩普投靠日本人,海沽站的情報工作,幾乎全部停滯。是否還需要安排一個新的情報組長?”毛善炎又問。
“你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戴立問。
“先生覺得何賀如何?”毛善炎說。
何賀也是路承周的同學,兩人在特警班還是上下鋪。
何賀對情報業務和科學偵察很有研究,沒事喜歡琢磨事情。
在特警班時,與路承周就走得較近,派他到海沽站,兩人應該能配合默契。
何賀和裴福海雖然都被派往海沽,但他們一個是去上任,另一個只是臨時執行任務。
兩人是分別離開南京,彼此不知道各自的任務。
何賀離開南京前,毛善炎親自與他談了話,說明了海沽站的情況。
呂恩普和呂慕韓都投靠了日本人,何賀的任務,是先去北平,向陳世光報到。
而裴福海,則直接去海沽。
何賀沒事就喜歡琢磨,他知道路承周就在海沽站,以他對路承周的瞭解,呂恩普如果出事,路承周是個很好的接任者。
總部為何還要派自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