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深夜,肅秋俱樂部。
抿著咖啡的張瀾以一種略帶好奇的目光看向邊上的黃毛,小聲問道:“什麼?”
“我說我不明白。”陳天望這些天因為失戀的關係,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但憔悴歸憔悴,在俱樂部可能面臨史上最大挑戰時,他還是頂著熊貓眼站了出來。
然後趴在訓練室和夜貓子張瀾一塊發呆。
“無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他憑什麼覺得他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雪峰?那可不是內測那個工作室公會啊,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資本,註冊資金都得上百萬了吧?”陳天望惱怒著說道:“難不成他指望到時候喊人幫忙嗎?誰會幫他啊?”
張瀾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思考陳希下的那步棋呢。”
“啊?”陳天望懵:“我猜陳希?別鬧,我跟陳希打從來不帶腦子的,因為帶了也沒用。”
陳天望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張瀾的肩膀,道:“去猜陳希想幹什麼...那是你們這些狗頭軍師要思考的事情,我是大將,我只負責衝鋒陷陣的。”
頂著張瀾的白眼,陳天望又換上一副惱火的表情:“但是那個無限啊...我還是要說,他憑什麼啊!”
“他當自己是陳希嗎?做事一副謎語人的樣子,他有那個腦子嗎就玩這麼大?還什麼【要替平民玩家討個公道】,【反對超級公會對資源點的壟斷】,那不扯淡嗎?誰家超級公會沒搞壟斷啊!?”
也許是張瀾的白眼讓陳天望有些不好意思,後者撓了撓腦袋,道:“就算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雪峰真不是他一個人能單挑的,別的不提,就那十多個高戰團,上千個四階玩家,他拿什麼打?大日嗎?大日也燒不死那麼多人啊。”
“呵呵。”張瀾低笑兩聲。
陳天望:?
“你笑什麼?”陳天望不滿:“欺負我腦子不好使是吧?”
“...沒什麼。”張瀾微笑道:“我只是想到一些高興的事情。”
“...?你媳婦生孩子啊?”陳天望吐槽。
“滾。”張瀾微笑道:“忘了內測那會,無限是怎麼對付天庭的了嗎?”
“用大日炸...”
“在那之前。”張瀾道:“他是一個人跑去天庭,用大日一個一個人炸過去的嗎?”
“那倒不是...”陳天望略一思索,道:“他好像是先把我們召集起來,然後把天庭聚集起來的人一鍋端了。”
“那天庭為什麼要把人聚集起來。”張瀾問道。
“因為我們來了呀。”陳天望理所當然的說道:“在無限動手前,誰知道他能用大日一波把天庭的人全揚了...我當時都想著會是一場惡戰,畢竟你想啊,一百多號人去對付一千多個。”
“嗯,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張瀾微笑道:“事後我也懷疑過,無限把我們聚集起來,會不會只是為了誘使天庭聚集戰力,他好方便一鍋端。”
“...不會吧?”陳天望忍不住道:“我堂堂天神,這麼廉價?”
“我連天神都不是。”張瀾鄙夷道。
“...老張,內測那會你可比我猛多了,天帝一血還是你拿的呢。”陳天望嬉皮笑臉起來。
“呵呵。”張瀾微笑。
笑罷,他道:“所以你覺得現在的局...和當年的像不像?”
陳天望先是疑惑,再是震驚,然後露出不確定的懷疑。
“你的意思...”陳天望試探性的問道:“那狗【消音】無限把事情鬧這麼大,就是為了讓雪峰把有生力量匯聚起來...他好方便一鍋端?”
“不是,他憑什麼?他封神了?”陳天望怪叫道:“就算是封神也做不到吧?現在又不是內測,全遊戲就他一個四階,他那賬號練度連我永珍龍鵬的皮都破不掉,他憑什麼?”
“轉換一下思路。”張瀾道:“也許...他想匯聚的並不止雪峰的人。”
“他還想把我們一鍋端?”陳天望震驚。
“端你個頭。”張瀾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我的意思是,借勢。”
“借啥?”陳天望懵。
“勢。”張瀾道:“天下大勢。”
“啥玩意?”陳天望徹底聽不懂了。
“戰爭。”張瀾抿了口咖啡,突然轉移話題道:“天望,你覺得戰爭會出現嗎?”
“啊?呃...會吧?”陳天望撓頭道:“我感覺各大公會之間的摩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