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聞·醜不拉幾鯊·嬌已經看呆了。

好在許山海身上穿著的上衣足夠長，已經完全遮住了他的膝蓋以上部分，否則……否則這就是耍流氓了。

聞嬌戳了戳辣雞統：“三三，這一百年，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223沒反應。

聞嬌眉心蹙了蹙：“三三小寶貝？”

223依舊沒動靜。

“心肝兒寶貝甜蜜餞？”

小黑屋裡，223一手我在門把手上，小臉皺成了一團，它聽著自家宿主親切的呼喚，非常急切的想要回答，但是一想起剛剛許山海那個表情，它又膽戰心驚的往後退。

最後，在生命與出去瞎得瑟面前，辣雞系統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聞嬌正欲閉眼進空間查探，就聽得那蒼老的聲音道：“恭喜你，你已經做到了。”

“是，我已經做到了可以在陸地上行走自如，也做好了去雲遊天下的準備，可是答應要陪著我去浪跡天涯的那個人卻找不到了。”說到後面，許山海嘴角『露』出了幾分自嘲。

“那個姣姑娘……”

許山海迫不及待的否認：“不是，她不是，她只是長得像而已！”

他平日裡都是雲淡風輕的，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在剛剛這一刻，他向來收放自如的情緒，竟然有些不受自控。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瞳孔陡然一縮：“師傅，她，她是不是要回來了？”

在他滿含期待的目光裡，聞嬌蹦出了水面，嗷嗷嗷的叫了一陣。

是啊，我回來了。

是我啊，你看到了嗎？

許山海的眼睛一亮，喜不自勝的道：“雀斑兒，你也覺得她要回來了嗎？”

聞嬌：“……”

算了算了。

聞嬌默默的縮回了水裡，拿尾巴對著他。

過了半晌，那蒼老的女聲才響起，言語間滿含看盡紅塵的意思：“孩子，你已經是南海第一人了，縱然是有人躍了龍門也贏不了你了。我早就無可教你的了，你我師徒緣分已盡，此次一別，你往後都不必再來找我了。就是你來了，我也不會再見你了。”

“師傅——”許山海一驚。

那女聲冷冷的打斷了他：“我不再是你的師傅了。你學文不為保家，學武不為興族，學巫術亦不願傳承我的衣缽，我教你本就違背了老祖宗規矩，若不是占卜之術有驚鴻傳揚，我估計去了陰間會被老祖宗罵死。”

聞嬌：“……”

老人家你這樣不崩人設嗎？

許山海微微斂眉，纖長的羽睫輕輕戰慄著：“徒兒知錯。”

“回吧，別在這兒礙眼了。”

許山海依舊固執：“可是，師……”

“叫女巫大人。”

許山海與對方相處一百載有餘，深知對方『性』情，從善如流的道，“可是，女巫大人，阿嬌她……許驚鴻測算不出來。”

女巫大人：“……”

她一個外來戶，我也測算不出來的好吧！

但是承認自己無能會不會太沒面子了？

女巫大人默了幾瞬，最後用她那蒼老的嗓音道：“世間百態，皆是因緣和合，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