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君,他不就是前段時間和這位方姓金丹……”
一聽得白山君之名,周圍眾人也都忍不住吃了一驚。
半個月前,下院裡發生的那一件事還在這赤水丹溪裡面流傳,人人都知道這位老丹師白山君到下院裡去找人麻煩,卻被這位方姓丹師喝一聲“滾”,便嚇的帶了自己的戰寵回到了上院之事,當時他還憤憤不休,一直嚷嚷著要讓許執事將這個方姓金丹給逐出去。
只是後來,許執事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他才只好罷休,眾人也都當作了一個笑柄來談,而白山君在那一次的事件裡,丟盡了臉面,也當眾說過好幾回這件事不算完的話。
如今這方姓丹師的丹藥,居然直接被罷黜了,還是白山君做主罷黜的,莫非……
“喚白山君過來!”
許執事臉色凝重,沉吟半晌,低聲喝道。
上院大殿之內的諸位丹師,在這時候臉色也都不太好看了,只希望這件事千萬莫要真的是白山君在這裡面搞鬼。丹道考核,這是何其重要,尤其是這傳說中大劫來臨之前的最後一次考核,決定了一個人有沒有參加丹道大考的資格,若出了問題,誰也擔當不起……
至於方原,倒是臉色平靜,坐在了太師椅上,安心的等著。
那位紅袍女孩兒李紅嫋,不知何時也溜進了這赤水丹溪裡面來,此時就倚在了大殿門框上,神情倨傲,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好奇,很明顯也對這件事情起了很大的興趣……
“不知道老夫正忙著麼,喚我過來何事?”
正在眾人猜測之中,殿外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嚷嚷,人人都知是白山君到了,簇擁在了殿門口的修士便立時分向兩邊,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來。那白山君揹著雙手,走進了大殿裡來,一眼看到了方原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太師椅上,周圍的丹師們反而站著,頓時眉頭一皺。
“許南江,你有何事找我?”
白山君雖然看到了方原,便覺得不滿,卻不與他說話,只是看向了許執事。
許執事冷冷的看了白山君一眼,也不囉嗦什麼,直接單刀直入,沉聲道:“白老,我只問你,甲字三號院第七場考核封存的那一批丹藥,是不是由你經手,做的第一次品鑑?”
白山君聽了此言,冷笑了一聲,道:“正是老夫與況兄、博兄一起鑑過,怎麼了?”
許執事聽了此言,便讓身邊的童兒將那兩人也一起喚來。
然後他看向了白山君,指著方原道:“那為何這位方小友的丹藥,直接丟棄了?”
白山君到了這時候,才看了方原一眼,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傲然道:“我還道是什麼事,這也值得請老夫過來問?呵呵,為什麼丟棄,那丹品太差,自然直接罷黜,還有什麼?”
聽到了此言,殿內殿外,立時響起了一片低低的議論。
倒是沒想到這白山君居然主動承認了此事……
而方原在聽了這話之後,也抬起頭來看了白山君一眼,總算找到了問題所在。
許執事皺了皺眉頭,道:“第一次篩選便罷黜的丹藥,往往都是沒有在規定時間之內煉成的廢丹,又或是有著明顯缺陷的殘丹,而且,無論是誰,都不可自作主張,一個人便決定將丹藥罷黜,當時你們三個人一起篩選此丹,那兩位丹師可都已經同意了此事?”
“許南江,你此言何意?”
白山君聽聞了此言,臉上卻湧現了一抹血色,沉喝道:“你在懷疑老夫不成?”
許執事只是沉著張臉,並不言語,但也未否認。
而那白山君則是臉色一陣惱怒,,忽然看向了坐在太師椅上的方原,冷喝道:“狂妄小兒,想必是你落了榜,心下不服,倒來找老夫質問?”
說著大袖一拂:“那老夫便直言告訴了你吧,老夫委實看你不慣,孰為不喜,但還不至於在這丹道上難為你,罷黜你,便是因為你的丹藥煉的實在太差,哼,好好一顆太化上清丹,被你煉的紋理全無,色澤發紫,簡直就是胡鬧,三歲小兒煉的都不如,還好意思來問?”
殿外之人見了白山君這態度,倒是微微一怔。
心想這白山君若真是心裡有鬼,怎麼底氣倒是這麼足了?
這老兒喜歡沽名吊譽擺架子不假,但貌似也不敢在這時候使詐吧?
隱隱的,看向了方原的懷疑目光便多了起來……
而在這時,方原卻是端坐不動,聽了白山君這番話,倒是冷冷的笑了一聲。
也就在此時,那兩位與白山君一起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