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一怔,打量了方原一眼,然後看向了那半空之中兇威蕩蕩的瘟部鎮守,笑道:“老夫東海紫宵小洞天洞主阮集書,也是遠遠看到此地瘟氣沖天,特來一探究竟,這兩位小友既然是在為百姓治病,也是好事啊,不知這位道友卻又為何?”
“紫宵小洞天?”
那瘟將聽了此人的名號,心裡頓時微微一動,臉色陰冷了幾分,剛才又看到了此人的飛劍,知道他丹品不俗,倒也不敢大意,懶懶回了一禮,冷笑道:“呵呵,本座乃是皇州九重天瘟部鎮守宋奇魑,奉命在此試法,卻被這幾人攪鬧,自該拿下處置,你也管得?”
“九重天?”
那紫宵洞主聽了,臉色也是微變,向著他懷裡的葫蘆看了一眼,又看下了方的部落百姓,心裡已然猜到了幾分,臉色便有些不悅,淡淡道:“九重天的事,老夫自然沒那本事來管,只是老夫倒要問上一句,這位鎮守,你跑到了這裡來試法,是不是已經逾界了?”
那瘟部鎮守目光一寒,道:“此山本屬皇州,何來逾界一說?”
紫宵洞主也冷哼了一聲,道:“中州與皇州,以龍眠山為界,此地位於山陰處,倒還離得中州更近一些,便是仙皇來了,怕也不敢說此地屬於皇州,你小小鎮守,倒敢放此狂言?”
那瘟部鎮守臉色陰沉了幾分,淡淡道:“那看樣子你也準備插手了?”
紫宵洞主淡淡向他看了一眼,道:“老夫很久沒與人動過手了,不過這一次,老夫本是去問道山幫仙盟準備六道大考之事,倒是正好問問仙盟裡的幾位老友,皇州九重天瘟部鎮守,不在皇州老實待著,居然跑到中州領地裡來拿人煉瘟,這件事,他們要怎麼處理!”
“你……”
那瘟部鎮守,忍不住臉色一變。
他倒沒想到這紫宵洞主上來就給自己扣了個大帽子,此地究竟算是皇州的,還算是中州的,他還真不是特別清楚,倘若惹動了仙盟,來皇州問罪,那上面的壓力下來,可不是自己承擔得住的,更關鍵的是,那紫宵洞主分明是金丹中期修為,他也沒有十足把握拿得下來。
若是真個動了手,能將他留在這裡,自是好說,若是被他跑了,那就麻煩了。
“呵呵,這位道友,老夫說話直了些,你也莫要生氣!”
而那紫宵洞主,也看出了這瘟部鎮的臉色猶疑,便笑了一聲,說話客氣了起來,拱拱手道:“老夫還得趕往中州,想來你也有公幹在身,又何必橫生枝節呢?九重天瘟部之威,老夫也是素有耳聞的,瘟旗一展,萬里生靈絕跡,神通可怖,老夫實在不敢領教!”
說著,又一指下方的關傲與方原,道:“這兩位小友,想也是一片善意,才出手為百姓治病,並非有意觸怒九重天仙威,不若看在老夫薄面,便放他們二人一條生路如何?”
這一番話卻是綿裡藏針,先是說出了九重天瘟部的厲害之處,表示自己知道你們的手段,會加倍小心,又說自己不敢領教,那就是說鬥了起來定然以保命為主,一定會逃出去告狀,但又句句都是在恭維,把那瘟部鎮守強行架了起來,倒是有些不好決斷此事了……
微一沉吟,他心裡也有了主意,淡淡道:“東海紫宵小洞天的名頭,本座也是聽過的,日後恐怕也不少了交道,今日便算是與你結個善緣吧,只是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
目光掃過了方原與關傲兩個人,聲音微冷:“呵呵,下次再學人行俠救人時,多長几分眼色吧!”
說罷了,大手一揮:“告辭!”
說走就走,他部下之人,也將那幾匹馬的殘肢收了起來,簇擁了他離去。
“這就走了?”
方原雙手握著刀,臉色有些不明白。
剛才這紫宵洞主與那瘟部鎮守之間的對話,他是全然沒聽懂。
“呵呵,兩位小友有禮了……”
而那紫宵洞主在這時候,倒是按落了雲頭,笑著向關傲與方原拱了拱手,道:“老夫也是路經此地,看到了這裡瘟氣沖天,知道定有災禍,便過來看上一眼,倒沒想到,兩位小友已然將此瘟治去,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腳了,仁心善意,方是吾輩中人,不知仙山何處?”
關傲撓了撓腦袋,然後看著方原。
“剛才多謝先生仗劍相助!”
方原走上了前來,向那紫宵洞主拱了拱手,道:“我們兩個只是行走天下的散修,恰逢此事,坐視不過百姓絕於瘟病,只顧著治病救人,倒是沒想到惹著了九重天的人馬……”
“呵呵,既為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