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剛剛才瞧在東海那老兒的面上,放過了你一馬,倒沒想到你會主動送上門來……”
這瘟部鎮守擺了擺手,無奈的笑道:“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將他拿下吧!”
在他說出了這話時,周圍十幾位已經按捺不住的黑甲甲兵,早已跨上了飛馬坐騎,手裡掣起纏繞了黑煙的長槍,一聲大喝,渾身黑煙高高揚起,從天而降,十幾騎甲士縱橫交錯,便猶如天神下凡,直向著下方的青袍修士直擊了下來,看起來,便猶如天怒翻擊也似。
而那瘟部鎮守,以及他身邊的兩位灰袍修士,甚至都沒有關注這個結果,已然開始左右打量,看是否有人在左近潛伏,否則的話,一位雜丹修士,哪裡來的膽子衝擊瘟部大營?
但也只是一霎之間,他們便全變了臉色。
直直向前走了過來的青袍修士,迎著空中擊來的十數騎甲士,臉色未變,不急不徐,腳步並未變快一分或是變快一分,仍是這麼不動不搖的向前走了過來,同時大袖一揮!
嘩啦一聲,一道青濛濛的罡氣掃了出來。
那一道罡氣,看起來便像是再普通不過清風,只是裡面夾雜了細若遊蛇一般的電光,從左至右,一掃而過,然後那些氣勢洶洶,魔威恐怖的黑甲甲士,便忽然間心底一顫,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當場,身上的某種氣機,像是直接被人抽去了一般,像是變成了雕塑一般。
“噗”“噗”“噗”“噗”
然後不過半息功夫,他們忽然間一個接著一個的爆碎了開來。
連人帶馬,連身上的黑色甲冑,連同他們手裡的纏繞著黑色霧氣的長槍,盡皆爆碎。
這行宮前的一片虛空,霎那間被血雨與黑霧所瀰漫。
而那青袍的修士,則直從血雨與黑霧裡面走了出來,身上沒有沾染半點血漬,臉上也同樣沒有半分表情,就像是什麼也沒做過一般,目光仍是淡淡的,直直的,看著那瘟部鎮守。
“這怎麼可能?”
那瘟部鎮守吃了一驚,眼珠子幾乎要從眶裡跳了出來。
一個雜丹修士怎麼可能有這等神通?
這一幕讓他整個人都僵了一瞬,而後暴跳起來,狂怒大吼:“殺了他!”
轟隆隆……
這行宮之外,本來是一副居高臨下,看笑話也似的氣氛,可是卻瞬間變成了一窩蜂,人人心裡發涼,然後緊跟著便是將一身法力或是法寶都催動了起來,道道兇光沖天而起,猶如數道巨蟒向著方原臨頭鎮壓了過來,周圍的二十多騎甲士,更是結成大陣衝了過來。
而迎著這烏壓壓一片兇威,方原面無表情,只是輕輕提起了一道法力。
識海之內,紫丹滴溜溜一轉……
他身上的氣機,則於傾刻之間,如潮水一般的升騰了起來。
似無止境!
“唰!”
迎著那一片黑壓壓的大陣與漫天法寶光芒,他緩緩邁步,隨掌拍出。
“嘩啦啦……”
結成了陣勢的黑甲甲兵,直接被一掌拍碎了陣勢,而後青影晃動,一個個的被直接打爆,猶如血色煙花,在空中一團一團的綻放了開來,臨死之前,連發出慘叫聲的機會都沒有。
黑甲甲兵裡面的三位統領,都已經是半步金丹的修為,但法寶才剛剛祭起在半空之中,還沒來得及釋放神威,便已被大袖拂來,法寶之上的神威立時倒卷,直接反衝其身,而後三位統領便同時臉色古怪,身形僵住,七竅之中,同時流出了鮮血,而後神魂皆亡。
傾刻之間,這數十騎黑甲甲兵,已一片一片的死在了他的手上。
但他臉上,卻只是漫無表情,平靜到了極點。
見人殺人,見魔殺魔!
妖魔食人,尚是一個個的吃,但以活人煉瘟,卻是一片一片的殺。
這些人,比妖魔更該死!
既已篤定了除魔之心,那麼出手之時,自然不必留情。
“你究竟是誰?想做什麼?”
那瘟部鎮守看到了這一幕,如今還能相信方原只是一位雜丹修士,尤其是他在方原出手之時,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一縷隱隱約約,沉重如山的法力時,更是險些肝膽俱裂,一邊大吼,一邊猛得一拍胸口,一道黑色飛劍去如流星,直向著半空之中的那道青影擊了過去。
“嗖!”
那道黑色飛劍陡乎停住,被方原二指夾在了指間,便無法再動分毫。
方原向他走了過來,淡淡道:“吾只一介散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