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你……你不是說陣師的實力都很弱嗎?”
火雲嶺上一場大戰,就此嘎然落幕。兇威四溢的夜護法,被自己的長槍釘在了石壁上,渾身骨骼盡碎,道基崩毀,便是未死,也只剩了一口氣了。巨蛟門上下見得這一幕,都下意識的停了手,呆呆的向前看了過來。火雲嶺弟子更是大出意料,呆呆看向了後山方向,彷彿傻了一般。許清盈雖然重傷,但卻難釋心間疑惑,幾乎是有些迷茫一般的問了李長老一句。
李長老吞了口唾沫,詫異道:“我……我怎麼可能說過這種話?”
……
……
“呼啦啦……”
而在這時,方原卻沒有閒著,眼見得那夜護法被一槍釘在了石壁上,那一條纏著關傲的龍影,也心生感應,陡乎間擺脫了關傲,想要飛回到那杆鐵槍中去。方原卻身形一動,欺身到了關傲身前,手捏神通,一把扯住了龍尾,將它向著關傲的大刀裡面封印了過去。
那龍影乃是戰魂,本來沒這麼容易封印,但主人法力已逝,命若遊絲,它卻也失了力量之源,居然掙脫不得,硬生生被方原封印在了關傲手中的大刀裡面,化成了淡淡的龍影!
“呸!”
關傲狠狠的一口噬沫噴在了刀上,餘怒未消。
他如今築基已然成功,神力再度大漲,已然到了一種難以用常理衡量的程度,可是對於神通法術,卻總有種力有未殆的感覺。比如這條戰魂,無形無質,只是一種力量,他便拿它束手無策。當然了,這條戰魂也一時半會傷不得他,兩個人互相糾纏消耗倒是好手。
而方原倒是上下打量了關傲一眼,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關傲還真是一個不會讓人失望的怪胎!
之前他便發現關傲吸取的地脈火氣太多,必須臨時改變讓他築基所用的法子,但改變之後,新的法子還是很簡單,那便是讓關傲去惡戰。透過這一場大戰,把他體內那充斥到可怕的地脈火氣煉化。也透過這一場惡戰,把他已經承受不住的地脈火氣釋放出去……
原本,方原是打算自己來客串這個角色的,不過有人送上門來,那也正好!
而一開始,方原也只是打算讓關傲與那位夜護法交手幾合,借對方的力量壓制一下火氣,好快速的結成道基,卻沒想到,關傲神力之強還在自己意料之上,剛才在那夜護法不施神通的情況下,關傲靠著手裡的大刀,居然硬生生的抗住了對方,甚至還佔了上風!
可以說,直到最後,方原一掌克敵,固然也有他以逸待勞,提前看穿了對方破綻的原因,但更重要的,也是那夜護法,實在已經被關傲氣的頭昏腦脹,沒有太提防方原……
抬步走向了前山,方原便看到了臉色如紙般蒼白的許清盈與李長老。
這兩個人都受傷不淺,換成普通人早死了三五回,不過築基修士生命力本就強憾,對她們來說這也不過只能算得上是重傷而已,性命無礙,仔細調養,將來完全恢復也不成問題。
只是對這兩個人來說,明顯心理上的壓力比肉身傷勢來得更重。
剛才那方原那一掌,陡乎而現,陡乎而逝,但卻讓他們兩個難以忽視。
一想到他們之前還謀算過要將方原制住,這份驚惶,又如何能少?
尤其是看到了方原當時身後驚豔一現的五道精氣,便更是讓他們驚懼的難以形容,心裡已然對這位年青陣師的身份,已起了無邊的猜測,只是不敢當著方原的面問出口來而已!
“我……我剛才可沒有說出你來……”
許清盈滿肚子裡不知有多少話想說,但鼓了幾回勇氣,卻只說了這麼一句。
方原聞言笑了笑,道:“人皆惜命,剛才那局面,說了我也不會怪你!”
許清盈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委曲,倒起了幾分性子,抬頭看著方原道:“我剛才沒說出你來,可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我身上有你下的禁制,我擔心自己的小命,才沒敢說!”
方原看了她一眼,笑道:“那個禁制本來就是假的,當時只是幫你療傷而已!”
許清盈頓時呆了一呆,表情一霎間變得複雜無比。
她也有過察覺,當時方原一道法力渡入自己體內,傷勢立時好了許多,事後那道法力化於無形,以她的修為,居然全然察覺不到那法力所在,不過她先入為主,卻總是覺得那是因為對方的法力太過詭異,潛入了自己四肢百骸,讓自己發覺不了,因而更無法驅逐而已!
但何曾想過,這居然是那位年青陣師嚇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