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終於來了……”
見到了黃金輦飛臨此域,除了正在攻山的玄甲衛,其餘人等,皆跪了下來,山野間一片靜悄悄的。惟獨那玉輦之中,卻無半分動靜,正相反的,待到黃金輦停下,玉輦之中倒傳出了一聲輕嘆。似乎玉輦裡面的人對這位烏遲國國主來的如此之慢,心間生出了不快。
“呵呵,愛妃勿惱,朕也一直是心憂如焚吶……”
那黃金輦裡,卻響起了一聲大笑,旋及,便見珠簾掀開,裡面一個身材高大,身披皇袍,下巴上留著些許短鬚的男子從黃金輦中走了出來,一見到他,周圍的陰侍也好,宮女也好,立時一個個把頭叩的更低,不敢正面瞧他,無他,這位正是烏遲國國主,皇帝陛下。
這位烏遲國國主臉上帶著笑意,到了玉輦之前,卻似有些猶豫,不敢直接進去,只是在輦駕之外陪著笑道:“得了你的訊息,朕便立時趕了過來,只是一路之上,講究這個講究那個,卻是太過麻煩,不過聽說有人在此佈置抗衡我烏遲國玄甲衛,朕已帶了高手前來了!”
“陛下親發聖旨,來的卻只有他們這兩個人麼?”
玉輦之中,那個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仍是明顯有些不悅。
這位烏遲國國主聽了,臉色頓時有些尷尬,嘿然一笑,不好再說。
玉輦旁的陰侍急忙小聲解釋道:“回娘娘,四大藩鎮,各有其職,不可擅離,便是陛下,也要顧念他們以大局為重呀,如今只是為了捉拿這樣一個小小的陣師,有兩位藩鎮願意出手,已經很不錯了,想來這區區定鼎山護山大陣,在兩大金丹高手面前,又能撐到幾時?”
玉輦之內的妖媚聲音不理這陰侍,半晌之後,卻仍是向皇帝問道:“陛下覺得呢?”
“呵呵……”
這烏遲國國主忙道:“愛妃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更何況,這召喚他們趕來的旨意,還是朕親自發出去的,那兩個老傢伙既然不肯來,回頭朕自然會教他們好看……”
聽到了這句話時,便連黃金輦旁邊的兩位金丹,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但他們也只是眼神微冷,看了那玉輦一眼,卻沒有說話。
玉輦中的嬌媚聲音低聲一嘆,道:“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不過是一個小小陣師而已,盜了咱們烏遲國國寶,逃進了小小仙門,仗著一方護山陣,便可抵抗我烏遲國大軍,生生拖延了三天之久,還未能破開,這件事要傳了出去,烏遲國又將顏面何存呢?”
這話說的,已然有些難聽,那烏遲國國主滿面通紅,只是道:“愛妃放心!”
轉過了身來,望著定鼎山時,臉色已是一片陰沉,低喝道:“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狂徒,居然膽大包天,覬覦我烏遲國國寶,簡直便是罪無可恕……”說著話,目光冷冷向黃金輦旁的兩個人看了過去,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難道還要讓朕親自出手,捉他下來不成?”
那兩位金丹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轉身向定鼎山看去。
此時的定鼎山,已經歷了玄甲衛三天的攻襲,早已狼藉一片,半山腰往下,幾乎寸草不存,屍骨累累,但在山腰往上,卻還是青霧縈繞,陣光隱然,看似平和一片,實則不知有多少兇險藏於其中,那些衝上了山的玄甲衛,早就已經疲憊不堪,誰也不敢上前送死了!
“不論後事如何,都要奪回了此寶再說吧!”
這兩位金丹心裡,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陡然間一步踏了出去。
這一步踏出,便是虛空激盪,虛空成形了片片波紋,讓他們如履實地一般走過,轉瞬之間,兩個人已經到了半空之中,一個在山前,一個在山後,然後同時向著下方出了手。
“轟隆隆……”
山前那位蒼髮老者,一槍擊下,雄渾力量,居然攪起了一片風雨,呼啦啦一片向著定鼎山上擊去,槍勁還未到得定鼎山上,便已可見大片的碎石被崩裂,成片的滾落了下來!
而在山後,那年青人則是捏起一個法印,而後雙眼一定。
虛空之中,赫然出現了大片的野火,直接席捲向了整座定鼎山,彷彿燒炙著一切。
“轟!”“轟!”
山前山後兩道神通之力打在了定鼎山上,那讓無數的築基境修士都頭疼不已的大陣,立時便如風中殘燭,陣光閃爍,海浪一般的力道,都被陣法轉移到了定鼎山上,卻只聽得“喀喀”數聲響,定鼎山山腳硝煙瀰漫,碎石崩裂,這偌大一座寶山,居然像是矮了一截……
連定鼎山都支撐不住這大陣,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