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這麼做,因為她在意的本來就不是什麼烏遲國的地位與尊崇。
她要的只是七寶雷樹!
七寶雷樹便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她沒道理再分心去處理別的什麼事情……
但她沒料到的是,本來看起來唾手可得的雷樹,居然還沒有拿到……
從烏遲國玄甲衛包圍這定鼎山,可是足足過去了六天的時間啊!
六天時間裡,已經可以發生很多事!
就連她也不知道,如果繼續下去,還會發生什麼事!
“沒辦法了,也得動點真正的手段吶……”
輕輕自語著,她輕輕擦了一下自己嘴邊的胭脂,拇指上登時一片殷紅。
而後,她目光微冷,拇指輕輕在自己的眉心一點,然後目光透過玉輦的珠簾,直向著定鼎山上空的烏遲國國主看了過去,眉心處,似乎有一點靈光飛了出來,一閃而逝……
“我們三人聯手,難道連這小小的仙門護山陣也破不開麼?”
與此同時,半空之中也正眉頭緊皺的烏遲國國主,忽然眼中閃過一抹迷茫之色,旋及怒喝起來,彷彿羞惱成怒一般,咆哮之聲傳遍了四野,震盪的四域草木都瑟瑟發抖。
“陛下?”
那兩個金丹見烏遲國國主發火,也是微微一怔,神情詫異至極。
“還是說,你們兩個,剛才沒有盡全力?”
那烏遲國國主眼睛泛紅,死死的盯了他們兩個一眼。
那兩位金丹立時一怔,面上都閃過了一抹隱忍的怒意。
“哈哈,我不用你們,自己便也破得了此陣!”
而在此時,那烏遲國國主則大笑了起來,忽然間閃身,再度衝上了高空,大袖一拂,向著定鼎山下看了過來,低喝道:“愛妃莫急,朕這就施展真正的神通,破了這鬼陣!”
隨著他這聲音響起,一身澎湃法力皆狂湧了出來,就連一身皇袍,都鼓脹不休,像是被風灌滿,周圍法力之中,有一絲一絲淡金色的光芒流了出來,慢慢的在他身前匯聚,居然形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巨大寶印,隱約可見那寶印之上,有著“受命於天”四個大字。
轟……
這寶印一出現在虛空之中,便有層層皇威散發了出來,攪動風雲。
就連這天地,似乎也在此時黯淡了幾分。
……
……
“什麼東西?”
此時的大陣之中,方原也忽生感應,他對水脈雷靈的煉化,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只差一步便可以成功,卻沒想到,山外忽然傳來了一種讓他也莫明心驚的力量。
這種危險的感覺,使得他心頭升起了無盡擔憂……
還撐得住麼?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立時放棄對這水脈之靈的煉化,趕緊離陣逃走,要麼便是置生死於不顧,咬緊了牙關,繼續煉化這水脈之靈,要麼便像是一些被嚇慌了神的人一般,一般尖叫不休,一邊又逃不掉,最後什麼都沒成,還是被鎮死了……
方原想也不想便選擇了第二條路!
他雙目一凝,繼續開始了最後一步的煉化!
因為他心裡非常的清楚,這時候根本就是逃不掉的!
如今,只能寄希望於這自己精心佈置了出來的大陣!
面露一抹厲色,看向了那仍然在掙扎的水脈之靈,五指猛得一張,將七寶雷樹的力量引到了極致,一大片耀眼的雷光向著那水脈之靈狂湧了過去,直將青鯉整個裹在了裡面!
心間低喝:“花了這麼多功夫,便是真魚,也得熟了,你還要給我硬撐著?”
……
……
“那是……烏遲國運?”
而此時的大陣之外,兩大金丹高手,見了這一幕,頓時驚恐不已,臉色大變。
他們沒想到,國主居然如此瘋狂,連這等傷根基的秘術都施展了出來。
這傷的可不僅僅是國主自身的根基啊,還包括了烏遲國的皇威,此前來自易樓的先知曾經讚許過烏遲國的這種修煉方法,但也說過,此等秘術,一旦施展,必將後患無窮……
國主居然想也不想便施展此法,難道真個瘋了不成?
“給我破……”
但還不待他們阻止,那巨大的寶印便已重重的朝著定鼎山砸落了下去。
轟隆隆……
虛空都似乎被壓碎了!
那只是一方無形的寶印,但似乎比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