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作打算,可沒想到,一抬頭之下,居然看到了自家少主在被人追殺,而且對方出手狠辣,一劍一劍只要殺人,心下頓時大驚。
拼命大叫一聲,便要急急掠起,向著方原衝過來。
“給我留下!”
“事已至此,還想傷人?”
但他們這一出手,就算是之前尚有所保留的中州諸道統高手也皆是一驚,分別迎了上來。
陰山宗本就想祭起邪屍,撲殺方原,這時候又怎麼放心他們的長老靠近方原?
對他們來說,對於攻打陰山宗,沒什麼興趣。
但誰要是想傷了方原,毀了他們拿到神法的希望,卻是罪無可恕!
而這,也就使得,眾長老一時皆被攔住,居然無人能夠趕過去相救……
反倒是隨著方原急急趕殺周靈童這一幕的出現,使得陰山宗山門之內這一團惡鬥,猶如火上澆油,眾修殺氣更騰騰昇起,慘烈之勢推向了極點,眼見得越來越多的修士見到前方大戰已起,拼命衝到了前面來,便如洪水也似,硬生生擠得這個戰場向前推移。
如今的陰山宗一個措手不及,就連內門護山大陣,也已經被撕碎了……
“賊子敢爾……”
也就在這亂象幾乎無法扼止之時,那陰山宗上空裡,終於響起了一個震怒的聲音。
隨著這聲音響起,整個人陰山宗也緩緩顫動了起來,陰山上空,彷彿有層層扭曲的雲氣聚集,而在那雲氣之下,赫然有一個人緩緩露出了身形,卻見他居然如同腐屍一般,面板潰爛,灰髮脫落,衣袍襤褸,赤著雙足,碧綠眼眸睜開,目如冷電,向著方原看了過來。
“是陰山宗宗主?”
“有元嬰境界的高人要出手了?”
“這老怪物修的是什麼邪功,怎麼和妖屍也似?”
眾修見得這一幕,同時大驚。
心念一轉之間,中州道統諸位大長老,便齊齊要衝上來阻攔。
但那陰山宗主震怒而發,他們心下也沒底,元嬰大修若出了手,又有誰能抵擋?
……
……
“崔公公,還等什麼,出一把力啊……”
也就陰山宗主開口之時,距離陰山宗不遠處的虛空裡,李紅梟低聲說道。
崔公公卻是面露難色,苦笑道:“小主子,咱們要出手,總得有個理由才是啊!”
李紅梟向那陰山上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道:“那老怪物真醜,嚇著我了……”
“老奴知道了……”
崔公公嘻嘻笑了一聲,躬身行了一禮。
……
……
轟隆!
卻說那陰山之上,陰山宗宗主似乎也顯得十分的痛苦,好像被迫現身,狀態不佳,但不論怎樣,又如何能坐實自己的寶貴兒子被殺,眼看著方原對周靈童窮追不捨,劍劍殺招,已趕殺的周靈童狼狽無比,心間狂怒,一聲低吼,拼命凝聚起了法力,遙遙一掌擊了過來。
那一掌裡凝聚了無數慘綠色的火焰,所過之後,山石焦黑,樹木枯萎。
眼見得這一掌掃過,方原便是不死也要重傷。
但忽聽得半空之中傳來一聲森森然的冷笑,一件大紅袍子從天而降,直將這一道掌力盡數裹了進去,然後憑空滴溜溜旋轉,待到這紅影子緩緩停下時,那一掌也盡數消亡了。
崔公公立身於原地,笑眯眯的轉頭看著陰山宗主,道:“你們陰山宗還真是離了邪法就活不了,你雖然結成了元嬰,卻把自己搞成了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究竟值不值得啊,倒也難怪你如此害怕仙盟,是怕他們看到你以邪屍之法養元嬰的鬼樣子吧?”
“本座何時輪到你這老閹驢笑我?”
那陰山宗宗主也是又驚又怒,奮聲大喝:“九重天如何敢來管我陰山宗的事?”
“九重天自然是不會胡亂管事的……”
崔公公臉色也拉了下來,森然道:“但你這醜樣子嚇著了我們小公主,與謀刺何異?”
“你這閹才敢欺我?”
聽了崔公公的話,陰山宗主直氣的怒發如狂,嘶吼一聲,道道碧綠色的火焰狂湧了出來,充斥野面八方,激盪一片虛空,偌大陰山之上,都是碧油油的光芒,詭異而又陰森。
但崔公公在這時候,卻也只是冷笑聲聲,森然道:“呵呵,欺你又能怎麼樣呢?”
身形猶如鬼魅,身上的大紅袍子憑空一展,呼呼蕩蕩,整片虛空裡都是紅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