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要務在身,時間緊急,你們卻攔我去路,無禮出手,是想如何?”
蕭琴見到了這些人出現,臉色也是大變,但很快便恢復了從容與鎮定,冷聲喝問。
不過,如今她的反應,對這些人來說顯然沒用。
為首的袁小婉望著她的神情,倒覺得十分有趣,笑道:“蕭師姐,事已至此,還作出這樣子來給誰看呢?你那日找閔長老一番談話,遭到訓斥,不歡而歸,我當時瞧你那模樣,便知道你有了叛意,這一次你悄悄的拓印了卷宗,又主動要求出來做事,還非要帶了趙家的族衛,我們如何還猜不到你的目的?閔長老於心不忍,不願親自來斬你,洗劍池其他師兄們又都任務在身,出門在外,所以只讓我們出來帶你回去了,你說,咱們還需要動手麼?”
蕭琴聽了,已是臉色大變,森然道:“我奉命出來查那六道魁首下落,你休要汙我!”
也就在這時,那位陸家的白麵青年笑道:“事已至此,說這些有的沒的也沒有什麼用處,蕭師姐跟我們回去,一搜身上便知,你若帶了拓印的卷宗,那這一切不都瞭然了?”
蕭琴聽了此言,深深沉默了下去,臉色陰晴不定。
而方原倒是聽得心裡微奇,心想她剛才只給了自己一道玉簡,沒有什麼卷宗啊?
但出人意料的是,蕭琴居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臉色一陣晴一陣陰,沉默了半晌,也不知說些什麼,忽然間深呼了口氣,向方原道:“你先離開,我會攔下他們!”
方原站那不動,只是眉頭皺了起來,心想若不是你多事,我已經離開了。
蕭琴微微皺眉,沉聲道:“你怎麼還不走?”
方原沉默了一會,道:“我跟你不是一幫的……”
蕭琴:“……”
眼神分明有些驚異甚至失望的看著方原。
方原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對你也沒有這麼深的愛幕之心……”
蕭琴臉色無比的失望,沉聲低喝:“你這貪生怕死的小人……”
周圍那些圍住了他們的人聽了此言,則是忽然間哈哈大笑,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幕,彼此對視了一眼,那袁小婉便與孫家的紫面中年男子一起走了上來,法力暗暗提起,向著蕭琴淡淡笑道:“事已至此,蕭劍師也不必多作狡辯了,且跟我們回去見閔長老吧!”
“休想……”
蕭琴一聲沉喝,陡然之間拔出了腰間長劍,劍身一顫,龍吟大起。
呼喇喇……
周圍茫茫飛雪,便在這一霎忽然間席捲天地,猶如一片茫茫大霧,又似海上巨浪,轟隆隆向著迎面而來的袁小婉與紫面中年男子捲了過去,更是將周圍籠住,肉眼難以視物。
迎著洗劍池白袍劍師全力一劍,袁小婉與紫面中年男子也不敢大意。
袁小婉臉色微變,抽身急退,而那紫面中年男子則是悶哼一聲,大袖鼓盪,祭起了一面丈餘大小的黑色盾牌來,黑黝黝不知何物所鑄,往地上重重一按,那盾牌便忽然間成長為了一道高數丈的黑色鐵牆,無邊風雪擊到了鐵牆之上,立時受阻,反倒向後捲了出去……
而蕭琴在擊出了這一劍時,看似劍氣縱橫,似要搶功,實際上卻是劍光一顫,陡然間化作一道犀利劍氣,而後和身裹住,借劍光而遁,硬生生向著攔在了東方的人衝了過去!
“蕭劍師,到了這時候,你還想逃麼?”
守在了東方的人,乃是一位身材瘦小的藍袍老者,卻是姜家的大執事,他雙手攏在了袖子裡,見到了蕭琴駕御劍光向自己衝了過來,卻是低聲一嘆,急急抬手,在胸前一合。
他身邊堅硬的地面,忽然間破裂,赫然從地底鑽出了兩道石塑的神將,皆有七八丈高,左邊神將持刀,右邊神將持劍,呼喝作聲,分左右向著蕭琴這一道劍光斬了過來。
蕭琴被那一刀一劍阻住,劍光登時微顫,被迫回到了原地。
而趁著這個機會,孫家的紫面中年男子,陸家的白麵青年也皆已同時出手。
鐵盾橫推,如山撞來,陸家的白麵青年則是大袖如蛇,直卷向了蕭琴的腰間,看起來他們倒是都留了手,沒有上來便使殺招,似乎是為了生擒了蕭琴回去,好給閔長老交差。
只不過,雖然蕭琴實力不弱,但在這幾人聯手之下,卻也被壓在了下風。
留連地宮這幾日裡,方原已然打聽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這地宮的建立,十分機要,又不可太過聲張,因此各大家族的道子與傳承人都沒有過來,一些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