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天魔,你當是糖豆嗎?”
方原的話使得無論是蛟龍還是呂心瑤,又或是那些天庭舊部生靈,甚至是白貓都忍不住斜了斜眼,若論起這匪夷所思的話,方原這一句可當得是上他們此生所聽過的邪門之最……
不過方原倒是很認真,認真謀算了起來。
他又在這一片石窟之中將養了數月功夫,修復自己的傷勢。
來到了大仙界,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受傷之後,復原的時間越來越長,心裡也明白,這是大仙界沒有靈氣的緣故,自己在這裡,多少都會有些無根之水一般的困境。
不過趁著養傷的時間,倒是有機會向著天庭舊部詢問許多事情,儘可能掌握了更多訊息,也練習了一下如何去傾聽那些變了味的古仙語等等,如是過了一個月左右,他等到傷勢養利索了之後,便又開始認真謀劃,精心推衍了幾日,尋出了一條最為穩妥的道路。
一個月後,在所有人期待而又驚愕的眼神之中,他緩步走出了這一方石窟之外。
這一座石窟,位於曾經的三十三天之一禁上天的偏僻地帶,乃是這些天庭舊部世代廝殺爭鬥,總結各種經驗,尋找到的最為安全的地域之一,周圍並無太多強大的黑暗魔物來與他們爭奪這生存地域,當初若不是方原等人太過耀眼,也不會將極遠之地的天魔吸引過來。
這一次有的放矢,方原自然不會再冒然出擊,他立於獠牙般的峰頂之上,遠遠望去,將周圍山勢地理之形盡數納於心底,而後仔細推衍過後,便定下了一道道大陣的走勢。
“你去幫我佈陣!”
方原將呂心瑤抓了壯丁,如是吩咐。
呂心瑤已經類似於轉生之後的生靈,在氣機上,與黑暗魔物一般無二,所以她在這樣的世界之中,只要不遇到比她強大的多的魔物,便不會有太多兇險,反而會有一些弱小的魔物,天生對她生出親近與敬畏之心,由她在這一片世界裡佈陣,倒是比方原和蛟龍要簡單。
“……我倒要看看,你是想做出什麼舉動來!”
呂心瑤看了方原好一會,才點頭答應了下來,帶著方原給她的陣旗走出了洞府。
道道陣旗布在了四方,無數禁制左右縱橫牽連在一處。
於大仙界佈陣,又與天元不同,但好歹方原修習過太古陣道,那種陣道,卻與大仙界陣道之理隱隱暗合,在呂心瑤挾著他給的陣旗,前前後後忙活了三天時間後,大陣已成。
做罷了這些之後,方原便喚得呂心瑤回來,自己思慮妥當了,而後一步邁了出去。
這一次,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機,反而瘋魔的摧動了起來。
一襲青袍,浩浩蕩蕩,猶如被大風吹動,戰旗一般,在黑色虛空裡獵獵作響。
而他的身邊,紫色神雷飛揚而起,將虛空都已扭曲。
“吼……”
他身上澎湃的生氣,在這一片死寂的世界裡,便像是太陽一般耀眼,周圍那無窮無盡的黑暗魔物,都彷彿瘋了一般被他驚喜,然後成群結隊,一片一片的向著他湧了過來,在它們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境界之間的敬畏之心,方原愈強,愈能激起它們的殺戮之意。
原因很簡單,這本來就是生命立場不同,甚至截然相返的緣故。
“喀喀喀……”
方原平步踏上虛空,甚至都沒有多餘的動作,隻身周雷瀑襲捲,漫漫一片。
那些弱小的黑暗魔物,在接近了雷瀑最邊緣的雷電之後,便立時被崩成了碎片,一團一團猶如黑色的煙花,煞是好看,但它們還是悍不知死,一片一片的向著方原衝擊了過來。
“果然不愧是救世之人……”
那天庭舊部遠遠望著這一幕,神色都有了些期待。
“他如今究竟是什麼修為?”
蛟龍最是關心這個問題,直覺得有些看不懂了。
在他剛與方原相見之時,還覺得方原的修為境界,比自己低了許多,猶如天塹,便似螻蟻,可後來他一直跟在方原身邊,就這麼一步步的看著方原的修為越來越強,強到了足以與自己並肩,又隱隱超越自己,再到自己居然有些看不明白的程度,心裡滋味當真十分複雜。
但要說心情複雜,呂心瑤卻又比他厲害得多了。
她好歹也是第一個在天元完成了轉生之人,目光與潛力倒還是有,在這時候,也忍不住喃喃自語:“他的法力之源乃是那一縷青氣,看不明白究竟是如何修煉得來,卻給人一種包羅永珍之意,我只知他在青陽宗時,修煉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