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高手向著圍了上來,各施法寶狂打,但它金身鐵骨,哪裡有半點在意,反而是神爪擊處,便直接將對方的法寶也好,寶甲也好,肉身也好,直接抓個稀爛,吞下了肚子裡。
甚至它那脫困之後,一時有殘損的肉身,都在這時候漸漸充盈了起來。
而關傲則是手持大刀,如瘋似魔,狂戰一域,身周紅蓮業火升騰,猶如一尊魔神,在人群裡面來回衝殺,一路過去,碎肢殘臂嘩啦啦的從天上往下掉,也不知多少人喪命於刀下。
“喵!”
白貓蹲在了一座黑色山峰之上,神威凜凜,尊貴難言。
在它面前,四五隻被那些刺客帶了過來的兇狂妖獸都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恨不得在白貓面前把腦袋塞到地下去。
可是忽然間,有一道不知哪裡人打偏了的法寶靈光,直向著它這個方向飛了過來,卻立時嚇的白貓頸毛直豎,從山峰之上跳了下來就跑,慌不擇路。
那幾只兇獸裡面,忽有一頭聰明些的醒悟了過來,跳將起來就追。
不過剛跑沒兩步,便有一頭威風凜凜的狻猊從天而降,一爪子拍死了這頭兇獸,然後忠心耿耿的攔在了白貓的面前,向著其他幾隻兇獸嘶吼,無盡兇威,震顫了周域虛空。
白貓這才鬆了口氣,跳到了狻猊腦袋上,冷眼看著那些兇獸。
這些兇獸會意,被某種氣機震懾,轉頭向著自己的主人衝殺了過去……
魔淵鬼牙山附近,已是一片血光滔滔,人頭滾滾!
……
……
當這一場大戰直殺得血流成河之時,整個魔邊,還都在一片沉寂之中。
“你覺得能成功麼?”
八荒城的某座偏殿裡,正有人對弈,一邊是位身穿黃袍,氣機儒雅的中年男子,一邊是位臉上時時帶著淡淡的笑容,神色從容的老者,手邊皆放著一盞香茗,散發著嫋嫋熱氣,隔壁有輕輕的絲竹之聲傳來,溫雅和淡,說不出的愜意與優雅,古意盎然。
“八荒城主如今並不在城內,據說是發現了黑暗之主的蹤跡,趕去妖域了!”
老者輕輕拈起了一顆棋子,輕聲笑道:“八荒城裡其他幾位有能力在這時候救人的,也恰好都被一些事情纏身,其他人便是知曉了,也無法及時趕過去,所以你覺得會不成功?”
黃袍男子沉默了半晌,道:“你覺得他是個傻子麼?”
老者輕輕笑道:“傻子怎麼能攪動這樣一番大勢?”
黃袍男子道:“既然不是傻子,那你為什麼覺得他不會早有準備?”
說著話時,他將一顆棋子隨手丟在了棋盤上,淡淡道:“你動用了幾乎所有能動用的關係,藉助了那些世家人對他的恨意與不滿,總算是佈下了這等驚天之局,可你想過沒有,他難道就真的不知道將事情做到了這等程度後,會有人對他不滿,甚至生出了殺心?”
“我當然知道他早有察覺……”
老者忽然笑了笑,道:“我甚至知道他這段時間裡,就是在故意露出破綻,好引得這些人浮出水面,說不定,這時候那些刺殺人的人,就已經被他設下的局給困進去了……”
黃袍男子抬起了頭來,冷冷看了他一眼。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呢?”
老者輕輕一笑,道:“這位忘情島道子太自信了,自信到覺得自己可以將一切事都算到,而他畢竟還是太年青,他以為自己算到了,就贏定了,卻不知道,或許正是在他覺得自己已經算到了這一切的時候,才真正的入了我們的局,半隻腳踏入幽冥的時候呢……”
黃袍男子冷哼一聲,道:“是你的局!”
過了半晌,才又忽的一笑,道:“不過我確實很好奇,你究竟準備了什麼……”
老者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
……
“殺……”
與此同時,魔淵附近一場殺戮,已狂暴到了極點。
哪怕是方原早有準備,卻也沒料到針對自己的這一場局,布的這麼大,來的高手又如此之多,只不過他畢竟還是提前佈置了後手,引動黑暗魔息,鎮壓向了那三千仙軍,然後自己則手持邪劍,與蛟龍、老執事、關傲和鎮魔關神將等等,衝進了人群裡大殺起來。
從這局勢上看,他已穩操勝算。
而那些刺客,也分明有些驚恐,出其不意的逆轉,使得他們多少都已不剩多少戰意。
眼見得,他們便已面臨著潰敗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