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看好我易樓做的事,藏了一部分陣師不給,我都知道,這次再不給,就堵上門去罵娘!”
那位易樓高足鄭重了接了過來,道:“弟子明白,他們若不答應,弟子就先堵門罵娘!”
天機先生慌忙道:“我能罵,你不能,會被打死的!”
那易樓高足忙答應了,又向方原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方原又道:“天機前輩,這世間九紋大陣師,共有幾何?”
天機先生道:“便如外界傳言,只有三人!”
方原道:“再加上我,也該四人了。另外兩人都是誰?”
天機先生道:“除老夫之外,還有一人,便是仙盟的經天道友,另有一人,不願提他!”
方原沉吟了片刻,道:“前輩,若想推衍這般龐大的術數,當用四相衍算之法,到時候,恐怕要有四位九紋大陣師各領一相之術,所以,那位你不願提的人,還是要請過來吧!”
天機先生面露難色,道:“當真非要請他?”
方原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天機先生笑道:“不防事,那我們便走一遭!”
如今大部分事情,皆商議已定,便一路上交流探討,直往得九州行去。
行不到半程時,天機先生的大弟子便已帶了回信來:“琅琊閣得了傳信,並未多言,將門中大陣師並精通術數的大儒共千餘人送去易樓,想必會比我們回去的更早,此外閣主夫人還親自寫書,請那些中州世家豪門將他們的大陣師都送去了易樓,也有近兩千人,閣主夫人還給弟子說,此事乃天元千秋大業,方原先生與易樓但有所需,琅琊閣絕不藏私!”
天機先生聽得了話,大讚:“白夫人是位女中豪傑!”
那大弟子又道:“忘情島在弟子趕去之前,便已調譴千餘大陣師趕赴易樓了,老祖宗言道,方原先生是忘情島道子,這件事忘情島也佔一半,師尊不說,她也會這麼做!”
天機先悻悻道:“這老太婆,還是如此有魄力!”
方原聽得他的口氣,心裡倒是微微一動,總覺得天機先生的反應有些古怪。
而在這時,那大弟子又道:“弟子又去了九重天,仙皇陛下直接大手一揮,便如弟子所願,調譴了三千大陣師趕往易樓,弟子看過,那些大陣師皆有真材實學,確實不凡……”
他說到九重天時,頗多感慨,很是激動。
但天機先生聽了,卻勃然大怒,冷笑道:“老夫此前一直在向九重天借人,他們只說無人,最多借幾個歪瓜裂棗給我,老夫知道九重天事情大,藏些陣師自己用,也沒什麼,卻沒想到,居然整整藏了三千大陣師,奶奶個腿,就算他這次給了人,我還想去罵娘!”
方原聽著,也只好強忍著笑。
如今易樓早就準備好了四千大陣師,又有了琅琊閣與中州道統的三千大陣師,再加上忘情島的一千人,九重天的三千人,算算便有一萬多精通數理的大陣師在易樓聽候調譴,這可都是堂堂大陣師,絕非等閒之輩,集聚一堂,共同推衍這一道不世大陣,想必夠用了。
而所需的四位九紋大陣師,天機先生自不必說,經天聖人,也是從半年前開始就知曉了此事,樂於赴會,那便只再將那最後一位九紋大陣師請過來,便可算是大局已定了。
“最後那人,不在九州!”
天機先生笑了笑,道:“方小友,你先隨我一起,去一趟雪原吧!”
方原答應了下來,心間大奇:“難道最後一位陣師,在洗劍池?”
將沿途之上,臨時譜寫出來的需要其他陣師準備與學習的術數,命其他人帶回易樓。
方原便與天機先生沿途轉向,沒有返回九州,而是折向北方,往雪原趕來,讓方原好奇的是,他們卻並不是往洗劍池方向,而是越過了道道雪線,直向雪原最深處趕了過來。
眼見得兩駕車輦,愈行愈深,快要接近了第九道雪線,方原也想起了如今便在第九道雪線閉關苦修的金寒雪,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是否還在這裡,只是沒時間去看她。而更讓他好奇的是,天機先生一言不發,到了第九道雪線也沒停,仍是繼續向裡走去。
這頓時讓方原心間好奇:“第九道雪線更往北,難道還有人在?”
天機先生在跨過第九道雪線之時,向方原道:“方小友,過了雪線之後,答應我一件事!”
方原抬起了頭來:“前輩請講!”
天機先生抬頭看著天上的茫茫大雪,道:“不論見到了什麼,莫要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