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城主府內,一場盛宴已舉辦了起來。
城主為了迎接這幾位小仙家,也是拿出了渾身解數,不盡的珍饈佳餚,美酒陳釀都流水一般的搬了上來,而太嶽城中貴胄,也都削尖了腦袋想在這宴上佔一席之地,為這幾位小仙家作陪,一個個陪著笑臉,引著那些小仙家說些修行趣事,還有的直接將家中珍寶獻上,以求與這幾位小仙家結份善緣,倒顯得甚是熱鬧。
在眾人擁簇之中,方原與祁嘯風卻無疑是最受關注的兩個,尤其是方原曾經跌落雲端,卻又爬了上去,就更讓人覺得這個曾經的仙榜榜首深不可測了,太嶽城的一眾貴胄,似是為了彌補當初他取消了榜首之名時對他的冷落,此時這熱情便加倍的還了回來。
而對此,祁嘯風只是冷眼瞧著,吳清心裡甚是惱火,幾番欲說話,皆被他攔住了。
“呵呵,方賢侄,你們當初與心瑤一起在太嶽城仙子堂做同窗,如今修行之路不同,一在青陽宗,一在百花谷,但舊時的情誼卻還是在的,心瑤前不久,剛在百花谷修行有成,如今已經是小丹師的身份了,那時候她還寄信來說,對你們實在掛念,你等我取來給你看!”
說著,便命奴僕去取大小姐的書信過來。
這一眾青陽宗弟子聽了,心下也有些震驚,驕狂之意稍斂。
無論是丹師、還是器師等等,初學容易,但想入門卻是極難,這城主的女兒呂心瑤,與他們不過是同齡,便有了丹師之名,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份極其讓人震驚的成就了!
書信取了來,爭相傳閱,方原只是看了一看,便丟在了一邊,祁嘯風卻是臉色更深沉了。
這書信上,呂心瑤確實提到了舊時同窗,但關鍵問題是,只提了方原!
她將方原從雜役入了仙門的事情著重提點了幾句,可祁嘯風初入仙門便驚才絕豔,一年時間便過了仙碑六問,名列青陽小七子之一,甚至有潛力爭奪真傳的事情,居然絕口不提!
這使得祁嘯風臉上的笑容雖然還在,但眼底便猶如寒冰一般。
方原倒是不怎麼在意,他都不知道這呂心瑤已然去了百花谷,為何這般關心自己的事情!
城主盛邀之下,他也不能不來赴宴,但心裡還是想著回去一趟,便在飲了三杯酒之後,趁著眾人皆在談論呂心瑤在百花谷中的修行之事,便笑著起了身,作一個四方揖,道:“晚輩不盛酒力,這三杯酒敬過了各位長輩,便先告辭了,回去探過了叔叔嬸嬸,再飲不遲!”
城主呂梅庵忙道:“此事不忙,我這便叫人去請你叔叔嬸嬸前來赴宴……”
“不必了!”
方原笑了笑,道:“他們也貧苦慣了,這等仙宴,怕是更不適應!”
說罷了,便向諸人抱拳一笑,出了大廳。
這城中一干貴胄見狀,倒都是心下里暗自琢磨:“方家出了個了不得的後人,以後在這太嶽城裡,怕是要佔一席之地了,自家倒得提前結交,省得善緣結不下,反落個仇家!”
“哼,這廝真沒規矩,畢竟此來是做任務的,他要離開,都不知向祁師兄告假嗎?”
也就在這時候,吳清忽然冷笑著開了口,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
這太嶽城上下,聞言頓時微怔,似乎沒想到吳清對方原說話如此不客氣。
清風詩社裡的洪濤與呂竹兩位,也是心思機巧,一聽便明白了吳清的用意,故意輕輕的一笑,道:“諸位長輩不必驚慌,這一次我們前來太嶽城伏妖,皆由祁師兄統領,他老人家可算是我青陽宗新晉弟子之首,無論是修為還是實力,皆是出類拔萃,大家都仰仗他的!”
太嶽城眾貴胄,聽了此言,看向了祁嘯風的眼神登時敬畏了幾分。
他們雖然沒有修為,但一個個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這些仙門弟子在吹捧祁嘯風?
“說的是!”
洪濤說罷了,呂竹也接上了話,端著一杯酒,笑吟吟的道:“此次降妖伏魔,能否成功,全仗祁師兄……還有小喬師妹,那個廢物不過是跟著來混幾分功德的,能算什麼,我們從青陽宗趕來之時,他能做的,也只有在法舟外面值守罷了,這次居然不告假就離開,實是罪過!”
“額……”
太嶽城上下,頓時面面相覷,有些搞不明白狀況了。
這些來的都是仙門弟子,怎麼一個個對祁嘯風這般尊重,卻對方原如此不客氣?
連“廢物”這兩個字都叫出來啦?
小喬師妹聽著這般話,眉頭已經忍不住皺了起來,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