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馬昂著頭,正義凜然的說道:“大總統,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商人,並不是您手中的刀鋒,請您能夠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
雖說夏爾馬心中明白道理,但依舊抱著希望,
若能躲過去,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李振冷笑兩聲,面露不屑之色,說道:“作為一個在商場縱橫捭闔的商人,卻說出如此幼稚的話,看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而是一個愛國志士啊。”
夏爾馬哼了聲,以表示不滿,
文卡塔等家族的掌舵人一副看戲的樣子,靜等著夏爾馬和李振交鋒,
李振心中很平靜,繼續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我只要結果,給你三條路:第一,像其餘的人一樣歸順,無條件的聽從我的安排;第二,交出夏爾馬家族的所有力量,由我的人接管,然後你可以做一個安分的商人;第三,這是最簡單的,直接被我處死,當然,你和阿卜杜勒不一樣,阿卜杜勒屬於冥頑不靈的人,對你,我可以不處死你家的人,但所有的人都將被攆出科溪馬城,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三條路,你自己選。”
夏爾馬聽了後,面色大變,
在場的各大勢力掌舵人,心中暗歎李振心思之狠辣,
剛才夏爾馬已經說了不會投靠李振,那麼李振的第一條路夏爾馬肯定不可能挑選,那麼,就只剩下第二條和第三條,雖說第二條表面上不錯,但真正的推敲一番後,就會發現這其實是把夏爾馬家推向深淵,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身上是乾淨的,或多或少都有敵人,只是,他們的敵人礙於在場的人有力量在手,沒有人敢冒出來報復,而一旦失去了庇護自己的力量,夏爾馬家族肯定會遭到敵人的瘋狂攻擊,除此外,如今的印那加蘭邦並不是太平盛世,而是一個非常亂的局面,在這樣的情況下,商人沒有一股力量保護自己,不可能真正的經商,
失去了庇護自己的力量,夏爾馬的家族立即就要倒下,
所以,第二條路,也是死路,
對於李振提出的第三條路,也是一條難選的路,即使夏爾馬願意赴死,但夏爾馬家族失去了夏爾馬這個強有力的領導者後,家族必定會有一個動盪時期,到時候,夏爾馬家族一樣會遭遇到各個勢力瘋狂撲擊,淪為他人的魚肉,
三個選擇,讓夏爾馬為難,
李振嘴角上揚,淡淡的說道:“夏爾馬先生,其實這是非常容易挑選的,只要你歸順我,一切的困難都不復存在,我給你透個底,如今是非常時期,印的局面非常複雜,我只能採取順者昌逆者亡的策略,不會和你兜圈子,下決定。”
夏爾馬深吸口氣,目光環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眼神中,有嘆息、有可憐、有期待,
夏爾馬事到臨頭,又變得由有些遲疑不決,最令人害怕的不是一刀下去的死亡,而是死亡前等待的時間,若是夏爾馬執意和李振對抗,那他已經走上這一條路,
怎麼辦,
夏爾馬面臨的抉擇,已經是內心的考驗,
“夏爾馬先生,我支援你,我們雖然是經商的人,但歸根結底是印人,我們不能做別人的刀鋒去屠戮自己的兄弟姐妹,不用怕,我和你一起承擔。”
洪亮的聲音,突兀的在營帳中響起,
李振循聲望去,打量說話的男子,這人約莫三十出頭,國字臉,雙眉入鬢,眼睛炯炯有神,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他一開口,夏爾馬身子一顫,
李振看向吉尼亞,問道:“這個人是誰。”
吉尼亞回答道:“他叫普拉薩德,是那加蘭邦名義上的執政官,只是印被英國侵佔,國破家亡,普拉薩德這個名義上的執政官徒有虛名,掌控的力量並不強,甚至比很多的商人勢力都更弱,此人心智堅強,一直致力於光復印。”
李振聽後,眼眸一下眯了起來,
愛國者,
所謂的正義之士,
李振尊敬這樣的愛國者,因為中國遭受侵略時,也有無數愛國的人,但是愛印的人顯然不符合李振的立場,只要印有普拉薩德這樣的人在,就會給李振帶來無盡的麻煩,立場不同,決定了普拉薩德不可能在李振的陣營中帶下去,
李振看向夏爾馬,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凌厲起來,問道:“夏爾馬,普拉薩德已經支援你,打算和同生共死,可以作出決定了。”
夏爾馬深吸口氣,昂著頭,說道:“寧死,也不做你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