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看著李振,忽然覺得眼前的道士的身形有些眼熟,仔細琢磨,卻沒有絲毫的印象.拋開道士的身形,李秀成又琢磨道士的意圖。//
想破了腦袋,卻還是想不明白道士的意圖。
不管如何,李秀成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求生的希望。不管誰在即將死亡的瞬間驟然看到了生存的希望,都會想避開死亡。
本能如此,李秀成也不例外。
秦日綱看著李振,卻是無可奈何,只得問道:“軍師,當初是你讓李秀成立下軍令狀的,現在又要阻止,是何道理?李秀成身為軍中將領,卻不分尊卑,而且為人囂張狂妄桀驁不馴。這樣的人留在軍中,只能是毒瘤。”
“王爺英明!”潘青陽先輕輕的拍了馬屁,才義正言辭的說道:“李秀成就是一個禍害,不殺不足以穩定軍心!軍師,你要考慮清楚啊!”
李振看都沒看潘青陽一眼,這人只知道叫囂,沒有一點能耐。
“無量天尊!”
李振又宣了一聲招牌式的道號,走到大廳中,背對著李秀成和潘青陽,說道:“王爺,請聽貧道一言。昔日貧道逼迫李秀成立下軍令狀,其目的並不是想要殺了李秀成,是想要給李秀成一點壓力,激發他擊敗李振的欲-望,爆發出全部的力量。只是貧道沒有想到李秀成有負重託,損失了一萬精銳。”
秦日綱一聽,這話不對味兒啊!
李振和他說得好好的,怎麼又變卦了呢?
李秀成心中感激,沒想到眼前的道士竟然有著這樣的想法,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慚愧了。頃刻間,李秀成就覺得眼前的道士是一個不錯的人。
潘青陽卻是怒了,怎麼能放過李秀成呢?
秦日綱掃了眼潘青陽,立刻讓剛張嘴準備說話的潘青陽閉嘴。秦日綱凜冽的目光落在李秀成身上,不鹹不淡的說道:“不管如何,李秀成此役損兵折將,折了一萬精銳,不能輕易的放過。軍師,即使不殺李秀成,你認為該處置呢?”
出於相信,秦日綱耐著心思詢問。
所謂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髒,謂之四鐵。秦日綱和李振雖然一樣都不沾,卻是一起討論過房中術的,秦日綱認為兩人的關係也是非常人可比的。尤其是眼前的道士還要輔佐他登上九五之尊,更是選擇了相信。
潘青陽見秦日綱沒有窮追猛打的追究李秀成的責任,心中嘆了口氣,眼前這個道士的地位遠遠的超過了他,不是他能夠比擬的。
李振繼續說道:“王爺,貧道認為李秀成損兵折將,必須要罰。先杖責二十軍棍,然後羈押在牢房中,等剿滅了李振,再處置李秀成。”
說話時,李振朝秦日綱擠眉弄眼,不停的示意。
秦日綱見狀,知道李振還有另外的話沒說,直接道:“就依軍師之言。來人,把李秀成拉下去,杖責二十軍棍,打入牢房。”
李秀成沒有反抗,感激的看了李振一眼。
等士兵把李秀成拉了出去,潘青陽語重心長的說道:“軍師,您是王爺的心腹,是要幫助王爺成就大業的人。李秀成是楊秀清的左膀右臂,現在藉助軍令狀可以名正言順的斬了李秀成,即使楊秀清憤怒,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但是軍師讓士兵輕飄飄的打了二十軍棍,不疼不癢,不輕不重,不僅無法重創李秀成,連楊秀清都不受影響,不行啊。”
秦日綱淡淡的說道:“不急,聽軍師解釋!”
李振說道:“誠如潘將軍所言,殺了李秀成的確可以對楊秀清造成影響。但是,楊秀清麾下有無數士兵,有無數將領,今**了一個李秀成,難道不會找出曾秀成、王秀成、朱秀成嗎?李秀成連戰連敗,喪失了信心。留下李秀成,同樣能借助李秀成對付楊秀清。”
“貧道曾告訴王爺,李秀成若是戰敗,並且還能帶著士兵逃回來,可能是有問題的。說不定李秀成還真是投降了李振,是故意打敗仗削弱天朝的兵力。現在李秀成打了敗仗,並且真的回來了,為什麼不留下李秀成呢?”
“留著李秀成,可以把李秀成定為早已經投降了李振的人。”
“李秀成是李振的人,楊秀清卻是絲毫沒有察覺,這是用人視察,這是有眼無珠。訊息在天朝傳開後,對楊清秀的威信打擊才是最大的。到時候,燕王再聯合北王韋昌輝、翼王石達開,甚至是尋得天王的支援,削弱楊秀清的實力。”
“殺了李秀成,只是留下一個敗軍之將。”
“留下李秀成,卻可以攻擊楊秀清,進一步的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