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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一句話,斷了他們的官路。
李振彷彿沒有看見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江蘇巡撫、浙江巡撫以及安徽巡撫的人選,我會重新斟酌,替換合適的人員擔任。至於何桂清、李續宜等人,暫時革職。我會派遣專人去調查你們的事情,若是沒有貪贓枉法的事情發生,我會重新給你們安排官職。若是有貪贓枉法的行為,嘿嘿,等著頓牢房吧。”
慈安見李振如此囂張,再也忍不住了。
他伸手指著李振,幾乎是發潑的大吼道:“李振,這是愛新覺羅的天下。你一個官員,憑什麼罷黜官員,沒有皇上的允許,你無權罷黜。”
“皇上?”
李振嘿嘿一笑:“皇上怎麼允許,他懂事麼?”
慈安道:“皇上年幼,但還有哀家,還有皇上的生母。”
李振哼了聲,表情嚴肅,冷冰冰的說道:“太后,你這話不合適啊!我是當朝的輔政大臣,是先帝任命的官員,有權利處理朝中的政事。倒是兩位太后,你們任免官員,是想要干政麼?祖訓清晰的說了後宮不得干政,這是鐵律。”
“混賬!”
忽然,安德海又竄了出來。
安德海惡狠狠的盯著李振,如同中心護住的惡犬,大聲道:“先帝駕崩前,曾給了兩位太后一人一枚印章。但凡昭告天下的政令,但凡朝中的政事,都要兩位太后蓋章同意,才能生效。你濫用職權,傳達下去的政令也沒有經過兩位太后加蓋印章,絕對是沒有用的。”
安德海拼命的表現自己,大聲道:“李振,做事情要講章法,要將規矩。這天下不是你說了算,是兩位太后說了算。現在,你立刻向兩位太后道歉,此事還可以挽回。”
慈禧和慈安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兩個人面對李振有莫大的壓力,安德海跳出來立刻給兩人解圍。
李振哈哈大笑,說道:“先帝在世時,安公公作為先帝身邊的小太監,知道後宮不得干政的條例。這是祖宗之法,誰不能違背,不管是當今皇上,或者是去世的先帝,誰都不能。先帝讓兩位太后擁有印章,只是讓兩位太后加蓋印章,多一道程式,卻不是讓兩人能參與朝政,否則這就和祖宗之法相悖。一旦違背了祖宗之法,兩枚印章也失去了作用,不能作數。”
“你狡辯!”
安德海大聲道。
李振淡淡的說道:“安公公,知道漢代的漢武帝嗎?”
“知道!”安德海立刻回答。
慈禧和慈安一聽,心中卻升起不妙的預感。
李振的話,隱有所指啊!
李振目光落在慈禧和慈安身上,朗聲說道:“漢武帝年邁行將去世的時候,太子年幼,而鉤弋夫人卻還是大好年華。當年,漢武帝為了杜絕後宮干政,果斷的把鉤弋夫人賜死。再重用霍光作為輔政大臣,才有了一代明主,才有了大漢中興。”
頓了頓,李振繼續道:“我朝先帝心慈仁善,不忍賜死兩位太后,並且還給予兩位太后各自一枚印章,這是先帝仁義,這是先帝顧念夫妻之情。但是,若兩位太后把先帝的仁義當做是權利,執意要干政,我這個輔政大臣決不答應。甚至於,我會代先帝行非常之事。”
“非常之事!!!!”
這四個字聲音極大,在大廳中不停的迴盪著。
慈安、慈禧聞言,臉色大變,眼中甚至是浮現出恐懼之色。她們和李振爭權奪利,是基於李振不會發瘋亂來的,是一點一點扭轉局面的。若是惹怒了李振,後果兩人承擔不起。至於站在旁邊的何桂清、李續宜和許乃釗三人,也是已經徹底懵了。
沒想到,李振會如此的霸道狠辣,竟是要弒殺兩宮太后。
安德海頭皮發麻,身體都開始顫抖。
他聰明圓滑,但終究不是李振這樣在戰場殺人無數的人。被李振的氣勢震懾,頓時就沒了底氣。況且,李振話裡面的意思是連兩宮太后都敢殺,別說是他這樣的一個小太監。李振要殺死他,簡直是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安德海後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和李振對抗。
只是,李振卻沒打算放過安德海。這傢伙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若是現在任其自由,說不定又要弄出么蛾子出來。李振仔細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安公公不適合擔任總管大太監一職,去敬事房做一個副總管吧。”
“刷!!”
安德海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知道這一次栽了。他堂堂的總管大太監,現在竟然要去敬事房任職,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