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健侯轉身面對著在場的所有日本人,大袖一甩,手中長刀指天,義正言辭的說道:“柳生一劍冒犯王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音落下,楊健侯連連揮刀,刷刷刷的從楊健侯的手腕、腳踝處劃過。//
“噗嗤!噗嗤!!”
連續幾聲,躺在地上的柳生一劍大聲慘叫。
慘叫聲淒厲無比,令在場的人聽了都背脊發寒。然而,柳生一劍臉上帶著痛苦表情的時候,臉上也露出絕望的神情。若是他僅僅是右手的手腕被挑斷,還可以練左手劍,苦練之後,也是有希望成為大宗師的。但現在左手、右腳、左腳都被挑斷,別說是用劍,他連站立都不可能,只能一輩子坐在椅子上,一輩子成為一個窩囊廢。
柳生一劍萬念俱灰,徹底失去了精神,躺在地上面無精神。
“完了,真的完了!”
孝明天皇一臉痴呆的表情,嘴中喃喃自語。
他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令他大感頭疼。一方面,柳生家族勢大,孝明天皇不想要接觸,但李振也是一尊巨無霸,是孝明天皇惹不起的人。如今柳生家族和李振發生了碰撞,不管雙方的實力相差多少,地位有多懸殊,孝明天皇夾在中間都感到極為難受。
安仁輕嘆了口氣,心中無奈。
這一次,真是鬧大了。
吉田松陰板著臉,很不滿的瞪了高杉晉作一眼,但只能接受現實。
至於激將李振的高杉晉作,心中頗為興奮。然而,在他臉上掛著興奮表情的時候,目光瞥見李振顯露出來的表情,頓時蔫了,心中沒有了成就感。因為李振體現出來的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不在乎柳生一劍的生死。
站在李振的高度,柳生一劍的生死無法影響到李振。站在高杉晉作的角度,高杉晉作無比關心這件事的,所以李振不在乎,讓高杉晉作有一種失落感。
原以為自己是棵蔥,沒想到連棵草都不是。
李振的目光看向柳生一劍帶來的一眾人,擺手道:“把柳生一劍帶回去,告訴柳生家族的人,本王隨時在恭候他們。”
頓了頓,李振又說道:“柳生一劍帶人來挑釁,已經冒犯了本王。挑斷柳生一劍的手筋和腳筋只是小懲,柳生家族的族長必須帶人道歉,否則本王會帶人踏平柳生家族。本王同樣允許以武力比斗的方式解決問題,消除雙方的矛盾。若是柳生家族的武士能打得本王心服口服,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不再追究。”
“譁!!”
一席話傳出,當翻譯轉述後,立刻掀起了一陣浪潮。
李振的這些話,太咄咄逼人了。
此時此刻,李振露出了那兇狠的獠牙。
高杉晉作正襟危坐這,臉色頗為有趣。讓終於明白李振為什麼不屑,因為李振連柳生家族都不放在眼中,更別說一個還沒有掌握柳生家族的柳生一劍。
按照李振的思路,柳生家族目前只有兩個選擇,其一是主動上門道歉,這無疑使得柳生家族威名掃地,再也無法抬起頭做人。第二個選擇是派人來挑戰,主動和李振的人比武,但若柳生家族的人戰敗,還是要迴圈到第一條的道歉上。
最終,柳生家族必須低下頭道歉,否則就是面臨滅族的可能。
如此霸氣的話,令孝明天皇等人臉色大變。
吉田松陰陷入沉思中,對李振的瞭解有了一個大概的看法。此刻,吉田松陰只能感慨柳生家族撞到了銅牆鐵壁。
“滾!”
楊健侯大喝一聲,柳生家族的人趕忙帶著柳生一劍,灰溜溜的離開。
侍從打掃了大廳後,才又回到主題。
李振老神自在的盤腿而坐,嚴肅的說道:“幕府和改革派的較量,我認為定在半個月後最合適。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你們召集人才,把所有的精英找來。希望你們都能準備好,負責文比和武比的人也都要調整好狀態,一舉奠定勝局,免得我頭疼。諸位意下如何?”
“好!”吉田松陰立刻回答道。
孝明天皇也點頭應下,才帶著人轉身離開。
很快,廳中的日本人全部離開,只剩下李振、趙烈文、楊露禪、董海川、尹福和楊健侯等人。楊健侯已經收斂了殺氣,說道:“王爺,小日本的人喜歡內鬥,就讓他們內鬥好了,您為什麼要幫助他們解決爭端呢?這對咱們不好啊!”
李振哈哈一笑,說道:“這其中,自然是有奧妙的。”
“什麼奧妙?”楊健侯問道。
楊露禪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