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循聲望去,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因為比利夫又來了。
不僅如此,比利夫還帶著近二十個人闖入大堂。
比利夫頂著兩個紅腫的熊貓眼,來到大堂中央。他的目光落在李振的身上,沉聲道:“野蠻人,你不配擁有陳這樣的天使。她是屬於我的,不屬於你。如果你立即放了她,我不再追究你打傷我的事情。若是你執迷不悟,就算你是中國的總統,我也不會客氣。”
站在比利夫身後的打手吹著口哨,吊兒郎當的,全是潑皮。李振卻笑了起來,輕鬆隨意,不把比利夫的威脅放在心上。
這種小打小鬧能威脅到他?
簡直是笑話!
李振沒有開口,洪易已經率先站出來。
洪易目光如刀般盯著比利夫,氣勢凌厲,沉聲說道:“比利夫先生,洪樓夢是洪門的地方,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帶來的人,最好讓他們規規矩矩的,否則我不保證這些人能活著回去。甚至,你的安全我也無法保證。一箇舊金山**官的兒子,我還不放在眼中。”
一番話,鏗鏘有力,讓比利夫臉色微變。
唐懷德冷聲道:“小子,你執著的追求小陳,老夫是很欣賞你的。但現在看來,你小子竟想仗勢欺人,簡直是路邊的一坨狗屎,又臭又燻人。就憑你的這點人,還是乖乖的回去吃奶,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比利夫劍眉一挑,怒氣升騰。
這個老東西,太可惡了。
但就是這片刻工夫,洪樓夢的大堂外衝出三四十人。
這些人都穿著黑色衣服,拿著武器。
一群人,氣勢洶洶。
相比於比利夫帶來的潑皮,比利夫的人是綿羊,而這些人卻是惡狠狠的孤狼,擇人而噬。一旦比利夫帶來的人稍有異動,他們就會立即出手,撕碎所有的人。試想一下,洪樓夢是洪門的產業,裡面還有方素這樣的絕色女子,怎麼可能沒有保護的力量呢?
但凡有女人的地方,尤其是漂亮女人扎堆的地方,都容易引發是非。洪樓夢無疑是這樣的地方,只要動一動腦筋,都能猜出洪樓夢必定有保護的力量。
李振牽著方素的手走下來,站在比利夫的前方。他神色從容,毫無懼色,擺手說道:“洪門主,讓洪門的人都退下,不需要他們。”
洪易說道:“大總統,比利夫這小子不守規矩,他帶了人……”
李振不容置疑的說道:“都退下!”
洪易吩咐道:“都退下!”
一聲令下,剛出現的洪門弟子全部退下。大堂外恢復了平靜,李振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比利夫的身上,說道:“比利夫,你帶著幾十個人來威脅我,是想要一雪前恥吧。只是,我得提醒你一下,多考慮後果。若是動手了,結局就不是你能控制的。”
比利夫道:“你打了我,難道就不考慮後果嗎?”
“哦喲喲,很不甘心嘛。”李振笑道。
比利夫嘴角抽搐,一臉憤憤之色,他握緊了拳頭,似乎準備動手。
李振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驕不躁的說道:“於公於私,你對我動手都很不好。於公,我受林肯總統邀請來美國訪問,是美國的客人,你對我動手,無疑是挑釁政府。到時候,不僅是你,你的父親也要遭殃;於私,這一場普通的爭鬥,你帶來的幾個人能做什麼?沒有絲毫用處。再來一回也只能捱打。不管怎樣,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我決不罷休!”
比利夫神色猙獰,說道:“我和你決鬥,決定誰留在陳的身邊。”
他拋開了帶來的人,要和李振決鬥。
如此一來,事情就僅僅是兩人的私事,就算失敗,也影響不大。雖說比利夫在拳腳上打不贏李振,但他自小練習劍術,在劍術上頗有造詣。只要李振肯決鬥,他就有機會擊敗李振。比利夫越想越覺得機會很大,也愈加的興奮了起來。
比利夫一臉輕蔑之色,朗聲說道:“李振,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那就來決鬥。若是我輸了,絕不再糾纏陳。但若是你輸了,你滾得遠遠地,不準在糾纏她。”
“哈哈哈……
李振放聲大笑,臉上滿是戲謔之色。
比利夫問道:“你笑什麼?”
李振撣了撣衣袍,說道:“我笑你自以為是,你算什麼東西啊?竟然決定素素的未來。也罷,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他看向洪易,說道:“煩請洪門主拿一柄長刀,我習慣用刀。”
洪易吩咐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