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海參崴的俄軍被擊敗,城裡面管轄日常政務的官兵也盡數被剿滅。//
許多俄軍官兵的屍體,殘破無比,不堪入目。
李振已經從住處搬出來,在海參崴的府衙中住下。大廳中,李振坐在上方,下面的左右兩側各坐著彭玉麟、龍熬、楊露禪等一干人等。此時此刻,所有的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大廳的中央,還站著一個俄國人。
這人,赫然是陳圓德。
陳圓德頭髮散亂,低著頭,苦喪著臉,眼中滿是不甘之色,沒想到氣勢鼎盛的俄軍眨眼就失敗,從天堂掉到地獄,這速度也太快了啊!
他更沒想到,來到海參崴的人是李振。
大清國的鎮南王,竟然來了海參崴。
李振問道:“陳圓德,今日被俘,有什麼想說的。”
陳圓德抬起頭,表情倔強,眼神變得森冷起來,朗聲說道:“當初兩千士兵被殺,我就察覺到清軍發生了變化,一直考慮被我們追得無路可逃的清軍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厲害,沒想到是你親自來了海參崴。短短數月,你吞下海參崴,厲害!實在是厲害!”
“過獎!”李振微笑道。
陳圓德接著說道:“只是,我很疑惑,你是怎麼進入海參崴的?海上有我們的軍隊巡查搜捕,港口也有我們的人監控,為什麼你們進入海參崴悄無聲息,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走漏。”
李振擺手指著彭玉麟,問道:“你不認識他麼?”
“他是誰?”
陳圓德一頭霧水,露出疑惑的表情。
李振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和吉爾斯基的關係並不融洽啊!此人名叫彭玉麟,是我麾下的人。吉爾斯基和彭玉麟頻頻聯絡,甚至彭玉麟還去軍營找了吉爾斯基。如此大事,你卻不知道。”
陳圓德眨了眨眼,還是有些迷糊。
不管吉爾斯基怎麼混賬,都不可能引狼入室的。
李振見陳圓德沒有聽明白,笑說道:“我們來海參崴的時候,是以商人的身份進入的,彭玉麟就是大商人。當然,在海上的確碰到了你們的軍船,其結果是你們的軍船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有留下,所以你們沒得到訊息。進入海參崴後,彭玉麟很快就打通了關係,你們沒發現也是正常的。若是被你們察覺了,還有我什麼事情呢?”
“天不助啊!”
陳圓德嘆了口氣,再不說話。
常言道哀莫大於心思,陳圓德已經沒有了其他心思,只求一死。
李振沉思片刻,最後還是問道:“本王問你,可願意歸順本王?”雖說李振和陳圓德有矛盾,並且也想要殺了這廝,但若是能有陳圓德的幫助,對接下來攻打其餘的區域,是有好處的,能快速的開啟通往其他地方的渠道。
陳圓德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李振,我是不可能投降的。作為一個軍人,絕對是忠於國家的,信念絕對不可動搖,你不可能勸服我投降。並且,我已經派人去通知穆拉維約夫總督,告知他海參崴的現狀。不久後,穆拉維約夫總督就會派遣大軍殺來,到時候,看你怎麼應對。今日你殺了無數的俄軍士兵,不久後,你也會面臨被殺的局面,會有無數的人殺你。”
他咬牙切齒,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李振皺起眉頭,擺手道:“來人,帶下去!”
陳圓德吼道:“今日你不殺我,你一定會後悔的。”他被士兵倒拖著離開,大吼大叫。陳圓德之所以急著求死,是他猜測接下來可能會面臨嚴刑逼供,故而打算求死。
魯少川說道:“王爺,陳圓德被俘,留著也無用,乾脆殺了。”
楊露禪開口說道:“陳圓德禍害了無數的人,罪孽深重,當殺!”當初楊露禪在北京的時候,就知道陳圓德和俄國大力士在北京挑戰各大武館的事情,打傷打死無數的武士,所以楊露禪對陳圓德也沒有丁點好感,立即建議李振殺了陳圓德。
李振搖頭說道:“不著急,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
旋即,李振又說道:“陳圓德提及的一件事,是我們接下來要處理的重點。一旦海參崴的情況傳到俄軍總督穆拉維約夫的耳中,他很可能會帶兵來攻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從現在開始,就要早作準備,否則到時候難以抵擋。”
提及此事,眾人又變得憂心忡忡。
他們計程車兵只有幾百人,俄軍的大軍殺來,少說也是成千上萬。
一旦兩軍交鋒,李振的軍隊就要面臨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