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後,很快驚動了外面計程車兵,以及巡夜的將領。//
鐵木哲過來詢問,奕山按照張之洞的吩咐,說正和張之洞交談,試了試槍。鐵木哲並不疑心,轉身就離開了。時間不長,槍聲帶來的影響平息下來。奕山求饒似的看著張之洞,說道:“張先生,我已經很配合你。把我放了吧,有事好商量,怎麼樣?”
張之洞似笑非笑的道:“可能麼?”
“不可能!”
奕山聳著頭,一副沮喪的表情。
旋即,奕山說道:“我投降,只要李振保證我的官職,我投降,怎麼樣?”
張之洞說道:“好,不愧是識時務的人。”
奕山說道:“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張之洞嘿嘿一笑,說道:“要投降,得繳納投名狀。接下來,按照我的吩咐做。”
“你說,你說!”奕山連忙說道。
張之洞把接下來的安排告訴奕山,等奕山聽完後,奕山的表情已經垮下來,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這樣做不好吧。”
“哦,真的不好麼?”
張之洞舉起槍,臉上又帶著戲謔之意。
“很好!很好!”
奕山連連點頭,一副遵從的模樣。
事實上,奕山說投降只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張之洞沒把奕山的話放在心上。
這一夜,奕山在張之洞的營帳中休息,而且他被綁了起來,嘴巴也被堵上。張之洞和龍熬都睡大覺,等天亮的時候,張之洞才解除了綁著奕山的繩索,除掉堵住奕山嘴巴的布巾。張之洞見到奕山眼中露出來的血絲,以及那滿臉憔悴的表情,說道:“奕山將軍放心,今日一過,拿下了穆拉維約夫,你就安全了,不會有事。”
奕山恨恨的盯著張之洞,心情很不高興。
任誰被綁了一宿,還被堵住了嘴巴睡覺,心情能好麼?尤其是他成了張之洞的階下囚,被人捏著小命,心情更加的鬱悶。
張之洞說道:“我讓人召集軍中將領,安排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
當即,張之洞派人去通知軍中的將領集合。
時間不長,鐵木哲以及軍中的一干將領趕了過來。
所有的將領坐下後,奕山坐在營帳的正上方,張之洞坐在左手側,右手側還坐著一個眾人都感到陌生的魁梧漢子。鐵木哲見到後,心中揣測這可能是奕山新找來的人,否則不可能坐在奕山的右側。他們哪裡知道奕山的苦,奕山被張之洞和龍熬控制著,根本不敢動。
一動,就要被幹掉。
張之洞看向奕山,點了點頭。
奕山深吸口氣,說道:“昨天夜裡,本將和張先生徹夜交談,我被張先生勸服了,決定改變目前的策略。我們和李振爭鬥,是自己人的爭鬥,可以關起門來打。然而,現在我們幫著俄國人抓捕自己的百姓,抓捕自己的兄弟姐妹,藉此來威脅李振,而且還要一天殺死五百個自己的兄弟姐妹來威脅李振,這決不允許。”
奕山說得鏗鏘有力,朗聲說道:“我當時答應穆拉維約夫,是考慮到要擊敗李振,卻忘記了引狼入室的後果,因為一旦穆拉維約夫擊敗了李振,必定會掉過頭來殺我們。我和張先生交談後幡然醒悟,決定挽救我們自己的百姓。”
“好!”鐵木哲率先附和道。
他看向張之洞,一副敬仰的表情。
沒想到,他沒有做成的事情,張之洞卻輕鬆的做成了。鐵木哲不知道張之洞用了什麼手段,但至少達到了目的,這是鐵木哲心裡面覺得舒服的。
奕山嘴角抽搐,表情尷尬無比。
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人是他麾下的頭號大將鐵木哲。
有鐵木哲帶頭,其餘將領紛紛附和。一時間,所有人都贊同救援百姓的說法。張之洞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插嘴說道:“要挽救百姓,勢必和穆拉維約夫動手。我和奕山將軍商量後,決定擒賊先擒王,先拿下穆拉維約夫,控制俄軍士兵。”
“譁!!”
一席話,在場的人全都變化。
奕山說出來是一個概念,張之洞說出來又是一個概念。不等將領反駁,張之洞又開口吩咐道:“來人,請穆拉維約夫來議事。”一名士兵去執行命令。事實上,去傳達訊息的也是尖刀營計程車兵,他們已經知道了該怎麼說。
將領們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如此迅速。
鐵木哲愣愣的說道:“張先生,咱們這樣做,恐怕有問題啊!萬一惹怒了俄軍,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