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抄家,一共抄出五百六十萬兩銀子。//
這一次,可以說是大豐收。
李振上一次抄了楊能格的家,現在又抄了楊坊的家,再加上從阿禮國、愛棠手中敲詐的幾十萬兩銀子,還有李振自己手中的錢財,已經是接近千萬身家。
李振收兵回府,開始羅列楊坊的罪狀。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李振發兵滅了楊坊,自然要給楊坊羅列出各種罪狀,也給自己豎起正義的大旗。有賄賂朝廷官員的,有侵吞他人財產的,有霸佔人-妻的,有放高利貸的……前前總總,一共羅列了十八條罪狀,都是駭人聽聞的罪行。
所有的罪狀,足以讓楊坊死一百次了。
甚至,李振還給楊坊套上了一個謀逆的罪名。理由是在楊坊府上發現了龍袍、龍內褲等物品,把楊坊列為太平天國的髮匪。
楊坊父子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謀逆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次日一早,楊府被滅的訊息傳了出去。
同時,李振給楊坊羅列出來的罪狀也全部貼了出來。一時間,上海城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百姓們拍手稱快,商人們也鬆了口氣。沒有了楊坊,至少沒有了欺行霸市的人。然而,對於少部分人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這部分人,無疑是阿禮國等人。
英國領事館,書房中。
阿禮國揹負著雙手,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臉上露出焦躁的神情。
愛棠和馬輝靜坐著,一聲不吭。
阿禮國沉聲道:“兩位,關於楊坊的事情,你們沒有什麼想法嗎?李振來了上海,先殺了楊能格,讓我們喪失了上海官場的代言人。現在又殺了楊坊,讓我們失去了商界的代言人。沒有了楊能格和楊坊,我們難以展開貿易。換句話說,我們在上海陷入困境了。”
愛棠嘆息道:“老朋友,話雖然是這麼說,李振卻很難對付。我們兩次出手對付李振,每次都灰溜溜的離開,有什麼好辦法嗎?”
阿禮國表情凝重,舉得李振就像是一個刺蝟,難以下手。
馬輝淡淡的道:“兩位,或許你們還少了一個訊息。”
“哦,什麼訊息?”阿禮國問道。
阿禮國很看不起馬輝,卻又不得不拉攏馬輝,畢竟同樣是在華攫取利益的人。馬輝淡淡的說道:“我得到一個訊息,據說有漁民在海上看到了有三艘艦船沉入海中,我估計應該是你們兩國的。這件事情,不知道你們知道不?”
“啊!”
阿禮國和愛棠得知後,驚撥出聲。
兩人都被震驚了,艦船的事情兩人是知道的,是兩人讓兩艘艦船護送商船運輸鴉片,馬輝提供的訊息,無疑是符合的,印證了三艘船一直沒有返回上海的事情。
阿禮國心情低沉,問道:“馬輝閣下,到底怎麼回事?”
馬輝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海盜滅了你們的三艘船。”
“不可能,絕不可能。”愛棠大聲反駁道:“我們的艦船配備了當今威力最大的火炮,再加上艦船上士兵都是精銳,還有無敵的戰艦。區區一波海盜,不可能擊敗海軍的。”
馬輝說道:“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阿禮國和愛棠兩人一下像是被戳爆了的皮球,立刻洩了氣。
書房中,安靜得令人壓抑。
良久,阿禮國問道:“馬輝,對付李振,你有什麼辦法?”
馬輝聳了聳肩,說道:“對付李振,向來是兩位的事情,我從來不參與的。兩位有什麼想法,可以儘管去做,我不干涉,也不參與。我來見兩位,只是通知兩位關於海上的事情。”
說完後,馬輝起身告辭離開了,
愛棠和阿禮國面面相覷,都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想要開戰,兩人卻不能決定。
以目前的形勢,法國和英國還沒有準備好,暫時不可能出兵。
兩人能做的都是小打小鬧,只能憑藉著英法的名頭震懾李振。碰巧李振又不能控制,導致兩人無法取得利益。阿禮國坐下來,仔細的琢磨了一會兒,說道:“老朋友,此前一直是我們站在臺前跳來跳去,卻被李振死死壓制。我認為,我們要改變策略了。”
“哦,老朋友,你有什麼辦法?”
愛棠眼睛一亮,期待阿禮國的計策。
辣厄爾被李振和周秀英打傷雙腿,現在還在養傷。雙方結成了死仇,若是不解決李振,辣厄爾遲早還回尋釁,愛棠也想把李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