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領事被殺,租界內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引起了大轟動,卻又很快的恢復了平靜。//
英、法商人想要查清楚,卻找不到機會。再加上英軍中校和法軍上校達成了暫時隱忍的統一看法,就更加沒人去搭理阿禮國和愛棠的死活了
經此一事,李振對上海的掌控也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即使是租界區,也在李振掌控中。沒有了阿禮國和愛棠坐鎮,往來的洋商失去了主心骨,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上海的商人有了李振支援,辦廠得到更多的實惠,有更多的優待,也不會遭到打壓,蓬勃的發展起來。
商業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仿若一方淨土。
只是,李振卻知道這是暫時的平靜。
想要屹立不倒,還得靠實力說話。
李振把內政方面的事情交給了柳太平和藍蔚雯處理,兩人對政事顯然更加的內行,不容易出錯。李振的精力全都移到軍隊的訓練上,不僅是對麾下三千士兵的訓練,還有一百二十個尖刀營特種兵的訓練都提上了日程。
訓練時,李振把寫好的訓練大綱發了下去,又對軍隊的禮節做了相應的改變。
以往是單膝跪地,打千行禮。
即使李振不準士兵下跪,行禮的方式也是紛繁多樣,沒有統一。
李振把行禮的方式改為後世的軍隊中普遍的敬禮,把所有的動作統一起來。李振的改變是一點一點滲透的,不是頃刻間就推翻所有的東西。只有逐一改變,士兵們才能一一的接受,再慢慢的養成習慣。
城外,李振正帶著尖刀營的特種兵進行十五公里的長跑。
李振身先士卒,也跟著士兵一起跑。
長途奔跑,最耗體力,也最考驗一個人的耐力和意志力。許多人都跑得氣喘吁吁,卻不敢停歇,還跟在李振後面。和士兵們一樣,李振也是跑得滿身是汗,頭上的髮絲被汗水打溼,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液打溼。
雖然現在是二月初,天氣漸漸回暖,可春寒料峭,依舊有些冷。不過,所有的人長途奔跑,熱氣奔騰,已經是渾身火熱。
“噠!噠!!”
忽然,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李振回頭看去,卻見楊班侯騎著一匹馬快速跑了過來。
等楊班侯靠近後,李振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楊班侯翻身下馬行禮,說道:“大帥,軍營外有人找您,請您立刻去。”
李振點頭答應下來,又吩咐楊班侯把士兵帶回去,然後翻身上馬,進城返回軍營。來到軍營外,李振看著站在營外的侍從,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侍從回答道:“回稟大人,柳先生請您回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李振眉頭一挑,讓侍從乘坐馬車回去,李振則騎著馬直接奔向道臺府。
回到府上,李振來不及換衣服,急匆匆的朝大廳行去。
此時的李振,身上還不停地冒著熱氣。
大廳中,柳太平和一個微駝著背的中年人分別坐在左右兩側。
見李振急匆匆走來,柳太平和中年人立即起身行禮。李振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了中年人身上。看中年人的面貌只有三十出頭,穿著粗布短衣,頜下三縷短鬚,唇上有著濃密的髭鬚,雙目炯炯有神,兩鬢卻有了斑白之色,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
李振擺手道:“都坐吧。”
李振一撩衣袍,在正上方坐下。
柳太平見李振回來得匆忙,眼中反而露出讚賞的神色。柳太平擺手指著中年人,介紹道:“大人,此人名叫戴元華。我和元華交談過,非常有才。”
戴元華起身,躬身拜道:“見過大人!”
李振說道:“坐下說話,不用拘禮。”話雖如此,戴元華卻還是恭恭敬敬的,神色拘謹不敢放鬆,並沒有因為李振的話就抬高身份。
李振問道:“戴先生做什麼的?”
戴元華神色暗淡下來,似乎羞於啟齒。柳太平見狀,立刻說道:“元華,大人很隨和的,不用拘禮。況且,你做的事情是大人感興趣的,也是大人需要的,有什麼就說什麼。況且你還是名門之後,更該有膽氣才是。”
李振看著柳太平,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柳太平有才華,卻極少評價人,戴元華能得到柳太平的讚譽,恐怕不簡單。
戴元華說道:“回稟大人,草民是一個工匠。”
“工匠?”
李振眼眸微微眯起,心中好奇戴元華到底是做什麼的?李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