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壓根就沒把秦日綱放在眼中,目光落在李秀成身上,沉聲說道:“昨天你還讓士兵傳信說把吳啟功逼進虞山,必勝無疑。//
楊秀清不知道情況,秦日綱卻透過潘青陽知道了。
不過,秦日綱卻沒有說。
反正李秀成是失敗了,他還要爭取一番的。
李秀成愧疚的看了眼楊秀清,心中難受。尤其是楊秀清承受各方面的壓力力挺他,更是讓李秀成感激。可惜李秀成卻沒有拿出相應的成績回報,心中的難受可想而知。李秀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以頭磕地,聲音沙啞的說道:“末將損兵折將,有負王爺希望,請王爺責罰。”
“混賬!”
楊秀清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抖動了起來。
這一刻,楊秀清的怒氣像是潮水般噴薄了出來。
楊秀清怒喝道:“本王可以責罰你,也可以殺了你,但是能挽回近三千士兵的性命嗎?本王看你是一個可造之材,才加以重用。你卻是扶不起的阿斗,太讓本王失望了。”
“呼!!”
楊秀清長嘆了口氣,嘆息道:“也罷,算是本王看錯了人。”
李秀成聽著楊秀清惋惜的話,感受著楊秀清語氣中的落寞無奈,心如刀絞。李秀成自負才華出眾,堅定的認為自己可以領兵打仗,甚至認為自己是軍中驍將。
現在,失敗了,楊秀清失望了,李秀成心中倍感壓抑。
李秀成連連磕頭,說道:“都是末將沒用以至於大軍慘敗,請王爺責罰。”
楊秀清聽著李秀成的話,更是怒火升起五丈高。然而,李秀成目光一瞥,發現秦日綱嘴角含笑,看得是津津有味,心中又是一突。
不能被人看笑話!
楊秀清深吸口氣,漸漸的平息了內心的怒氣,沉聲問道:“昨天好好的,今天就敗了,你給本王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李秀成回答後,緩緩說道:“回稟王爺,昨晚深夜時分,吳啟功率軍劫營。末將早料到吳啟功可能會率軍劫營,早做了準備。吳啟功率軍殺來,末將直接擊敗了吳啟功。吳啟功被困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末將認為可以剿滅吳啟功了,便率軍追趕。”
“追趕的時候,末將發現吳啟功的確是敗了。”
“不僅如此,吳啟功還朝著虞山中的‘天石谷’逃竄。天石谷是一條死路,末將帶兵追了上去,擊殺了吳啟功,並且剿滅了吳啟功麾下的所有士兵。”
“然而,李振卻在這時候殺了出來。”
“天石谷是一條死路,同樣適合埋伏,李振利用天石谷伏擊,打了末將一個措手不及。李振麾下計程車兵還有一種扔出去落在地上會爆炸的武器,像是炮彈一般,非常厲害。而且李振在暗中,末將在明,只能後撤。大軍遭到李振追殺,死傷慘重,就成了這幅摸樣。”
楊秀清眉頭一挑,似乎是有些不信,問道:“李振在虞山裡面?”
“回稟東王,李振的確在虞山。”李秀成連連點頭。
楊秀清眉頭皺起,說道:“李振一直在上海,現在卻出現在虞山,果然夠賊的。李振出現在虞山,你敗得不冤枉。你和李振交戰,他的兵力如何?”
李秀成道:“約莫三千人。”
楊秀清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的笑容驟然間燦爛如花,笑吟吟的說道:“李振只帶了三千人出現在虞山,這是滅掉李振的大好機會。李秀成,本王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立刻派兵打探李振的位置,一舉滅掉李振。”
“末將遵命!”
李秀成立刻答應下來。
秦日綱見李秀成不僅沒有被責罰,反而又得到重用,很不高興,直接說道:“東王兄,李秀成是敗軍之將,如何能擔起重任。”
楊秀清知道秦日綱的想法,眼珠子一轉,笑吟吟的說道:“燕王,我只是讓李秀成戴罪立功去打探李振的位置。至於這一次出征的先鋒,就讓潘青陽領軍,燕王意下如何?”楊秀清知道李秀成不宜領兵,把好處扔給了秦日綱。
秦日綱聞言,便不好追究了,答應了下來。
忽然,急促的腳步聲從大廳外傳來。
循聲望去,卻是一名士兵跑了進來。士兵朝楊秀清躬身行禮,說道:“東王,天王派出的使節抵達了常熟縣,正在縣衙外等候。”
“請!”
楊秀清擺手道。
不多時,一名身穿甲冑的校尉走了進來。這名校尉風塵僕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