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月底,天氣已經越來越冷。//
清軍營地中計程車兵,許多都是穿上了厚實的棉襖,正在營中玩耍取樂。
有計程車兵集中在一起,擲骰子、玩牌九等賭博;有計程車兵乾脆的躺在營帳裡面,吸食最劣等的生鴉片;有計程車兵錢少,乾脆在營中四處溜達……
整座營地,透著一股靡靡之風,沒有人操練。
甚至營地門口站崗計程車兵都東倒西歪的,閉著眼睛打瞌睡。巡邏計程車兵早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諾大的清軍大營,像是一個菜市場,人來人往,嬉笑怒罵,喧鬧嘈雜,完全沒有一點嚴肅緊促的氣氛。
中午時分,天氣陰沉沉的,寒風獵獵作響。
“噠!噠!!”
忽然,營地前方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營地門口站崗計程車兵聽見聲音,抬頭望去,忽然睜大了眼睛,條件反射的吼道:“敵襲,敵襲!”聲音很大,但僅僅是驚醒了營地門口計程車兵,營地內依然是毫無動靜。等士兵擦了擦模糊的眼睛,看清楚營外前方的情況後,發現是洋人的軍隊來了,嚇得魂飛魄散。
士兵像是死了爹孃,尖聲大吼道:“洋人殺來了,洋人殺來了。”
‘洋人’兩個字,像是海上掀起的巨浪,頃刻間引起巨大的騷動。本來安靜無比的營地,驟然間變得躁動起來。無數計程車兵突然奔出來,來回奔走,完全是熱鍋上的螞蟻,凌亂不堪,沒有一個人組織士兵準備反抗。
楊能格和藍蔚雯得到了訊息,如遭雷擊,卻也是急匆匆的走出來。
藍蔚雯埋怨道:“李振惹下了滔天大禍,卻帶著士兵出營操練。現在英法聯軍的軍隊殺氣騰騰的殺來,明顯是對付李振的。李振又不再,該怎麼辦啊?”
楊能格一邊命令士兵集合,一邊說道:“英法聯軍殺來,還能怎麼辦?打不過,逃不掉,也只能請求英、法聯軍手下留情,然後讓英法聯軍去對付李振。”
兩人不停地念叨著,站在營地門口等著英法聯軍殺來。
軍營中,士兵漸漸的集合了,但是隊伍懶散,一看就是沒有戰鬥力的。楊能格忐忑的站在營地門口,眼見英軍司令亞當斯走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諂媚的說道:“閣下,您帶著士兵來清軍大營,有什麼事情嗎?”
亞當斯神色冷峻,沉聲道:“我大英帝國的勇士被清軍士兵打傷,我來抓人的。”
楊能格眉頭抖動了兩下,說道:“閣下,清軍士兵怎麼可能是貴國勇士的對手呢?想必您認錯了人。我們和貴國計程車兵友好互助,不會擅自攻擊的。”
“混蛋!”
亞當斯大罵一聲,說道:“我說了是被打傷的嗎?是遭到偷襲而被打傷的。”
亞當斯無恥,楊能格卻不敢反駁。
楊能格知道這是英軍找的一個由頭,不管他如何辯駁,都沒有用處,就說道:“閣下,偷襲貴國勇士的人不是我麾下計程車兵,是李振麾下計程車兵。現在李振帶著士兵出去操練了,您看是不是等李振帶兵回來,再對付他。”
“混蛋,你也是同夥,也要被教訓。”
亞當斯大手一揮,吩咐道:“來人,將他們抓起來,不要弄傷了。”
當即,兩個英國士兵把楊能格和藍蔚雯抓起來。楊能格沒有構建防禦工事,並且還以身犯險的想勸說對方,可惜沒成功。
如今,楊能格和藍蔚雯都被輕易的控制起來,無法反抗。
亞當斯得意的笑了,退回軍中,吩咐道:“傳令所有士兵,子彈上膛,準備槍殺清軍營中的清軍士兵。哼,這是李振惹怒了大英帝國的下場。等滅了營中計程車兵,我會等著李振回來,給李振一個大大的教訓。”
一千英法聯軍,分散開來,托起手中的後裝式線膛槍,瞄準了營中的清軍。
“快逃啊!”
忽然,營中傳出清軍士兵的慌亂聲。
“開槍!”
英法聯軍中,響起一聲冷酷的聲音。
“砰!砰!!!”
頃刻間,密集的槍聲響起。一顆顆冰冷的子彈射入營中,撕裂了清軍士兵的肌膚,穿入身體中,迸濺出殷紅的鮮血。槍聲響起,旋即又傳來無數的慘叫聲。一個個被子彈射中計程車兵淒厲的慘叫著,而這些士兵本就是遊手好閒,甚至是因為吸食鴉片,身體乏力,無法殺敵,但是又逃不掉,只能被子彈射中。
營地亂成了一片,所有的清軍是成了被追捕的獵物,無比悽慘。
楊能格看見後,大吼道:“李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