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振看來,劉錦棠和戚鎮海給予的理由不是問題。
李振看向楊班侯,問道:“班侯,你有什麼要說的?”
楊班侯笑道:“大總統,我和戚師長一樣,有自己駐紮的地方,不適合呀。”
李振一臉鬱悶,氣得險些吐血。
好傢伙,一個個都棄之如敝履,讓李振鬱悶。
李振不能強迫戚鎮海等人,目光又看向戚鎮海和楊班侯麾下的各旅長。這些傢伙的眼神碰到李振的目光,就像是碰到瘟神一樣,飛快的躲避,不敢正視李振的目光。一個個臉上都有著不情願的神情,還略微低著頭。李振目光落在陳玉成身上,臉上掛上笑容,猶如引誘小紅帽一樣,笑眯眯的說道:“陳旅長啊,對留守香港的人員,你有什麼看法?”
陳玉成朗聲道:“全憑大總統安排!”
一句話,鏗鏘有力。
周圍的人聽後,臉上都露出喜色,看向陳玉成的目光中有欽佩也有如釋重負。
欽佩的是陳玉成一力接下駐守香港的差事,雖然香港在洋人的治理下頗為不錯,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巴掌大的小地方,難有施展拳腳的餘地,所以沒有人願意留下來,這是一個個推辭的主要原因。其次,有了陳玉成留守,他們不用擔心自己被派遣到這個小地方受罪,都如釋重負。
李振說道:“還是陳旅長識大體啊!”他的目光掃了眼其餘的人,眼中的狠戾讓戚鎮海、劉錦棠等人心頭一顫。
旋即,李振問道:“劉市長,陳旅長留下來和你配合,你看怎麼樣?”
劉永福點頭道:“好,好!”
稍作停頓,劉永福微微一笑,“陳旅長,很多事情我不懂,請多多關照。”
陳玉成也說道:“劉市長客氣了,我們一起探討。”
李振插嘴道:“除了陳玉成外沒有其餘的人主動留下,那麼就由陳玉成留守香港。不過,陳玉成旅長的身份顯然是不夠的,晉升師長,率領一個師的兵力駐紮香港。”
“刷!!”
頃刻間,大廳中立即有了喧譁聲。
誰都沒想到,陳玉成一下從旅長晉升為師長。
不僅是戚鎮海、楊班侯,包括陳玉成自己,也無比的驚訝。劉錦棠倒是沒什麼感覺,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一點都不著急。這一刻,戚鎮海和楊班侯麾下的旅長卻悔恨不已,一個個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若是留下來,他們就有了升遷的機會,搖身一變和師長同級,可現在大好的機會從身邊溜走,心中的悔恨可想而知。
人選定下,已經沒有後悔藥,不可能再讓李振改變命令。
一個個旅長苦喪著臉,心中在滴血。
陳玉成深吸口氣,壓制住心中激動的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心說,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長,值得你大驚小怪的麼?陳玉成很快冷靜下來,“大總統,雖然我擔任師長,而且您也給一萬人的編制,可沒有士兵啊?若是重新招募,短時間難以形成戰鬥力。”
李振說道:“這個簡單,從戚鎮海和楊班侯麾下挑選兩個旅的兵力,形成戰鬥力。剩下的一個旅,慢慢從香港的百姓中招募。”
“多謝大總統!”
陳玉成嘿嘿一笑,看向戚鎮海和楊班侯的眼中笑意濃濃。
戚師長和楊師長卻苦喪著臉,心裡面大吼著‘為什麼要從自己的軍隊裡面挑選士兵啊?’兩人不敢反駁李振,只能啞巴吃黃連把苦楚往肚子裡面吞。尤其是兩人看向陳玉成笑眯眯的表情,眼中還多了一絲祈求,希望陳玉成不要太狠,要是把主要的力量調走,兩人絕對是元氣大傷。
……
北方,遼闊的大草原。
博爾濟吉特部族,王庭大帳中。
大帳的正上方,坐著一個頭戴氈帽,身穿裘皮衣服的魁梧漢子。這人長得魁梧高大,兩撇濃密的大鬍子極為顯眼,眸子中更是閃爍著兇戾之色,宛如一頭野狼,他是博爾濟吉特部落的族長。他的目光掃過大帳中的人,神色嚴肅而認真,說道:“諸位,沙俄皇帝已經暗中給予我們武器支援,並且會在海參崴製造爭端吸引漢人的注意力。現在,我們有了足夠的力量,我認為南下的時機到了,是時候讓李振看到草原上雄鷹的力量。”
他的眸子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報仇!
他要報仇!
他的兒子阿扎木不能白死,雖然李振做得隱蔽,但他還是查出了兇手。當初隱忍不發是因為實力不夠,現在有了足夠的力量,他要為阿扎木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