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新太矛盾了,他想告訴姑娘實際情況,但又怕這姑娘再次“河東獅吼”,這位年輕的上校,第一次有了“原地踏步”的踟躕感。 胡佳怡大手一揮:“你先進去吧,我自己去衛生間弄一下。” 說完,她就往茅廁走,走了沒兩步,她又迴轉身體:“你知道哪個包廂吧?” 林世新點頭。 胡佳怡這才放心的往前走去。 不得不說,胡佳怡是一位認真負責的好姑娘呢~~~ 林世新看著姑娘的背影,有些犯錯後的心虛感,他知道,暴風雨即將到來,便乾脆站在原地,等待審判。 胡佳怡來到鏡子前,看到了自己的臉,她二話不說立馬轉身,瘋一般的來到了還沒離開的林世新跟前,劈頭蓋臉一頓捶:“你看看!你看看!我還怎麼見人!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我還怎麼見人!我不要面子的嗎!!!” 林世新只能坦然受著這份捶打了——畢竟有錯在前嘛。 他成天在男人堆裡打轉,哪裡知道,擦個臉的功夫,竟然會弄成這樣? 胡佳怡發洩完心中的怒火,也是因為力氣耗盡,這才停了手,她氣喘呼呼的看著野人:“我怎麼辦?你把我弄成這樣我怎麼辦?” 林世新摸了摸鼻頭,說實話,小姑娘這拼盡力氣的一通輸出,對於他來說,還當不得一次小規模的體能訓練。但小姑娘的問題,他卻需要想破腦袋,實在沒辦法,他破罐子破摔,給了一個方案:“要不,乾脆全洗了?” 林世新覺得,既然不乾淨了,洗了就行。 胡佳怡卻瞪大了眼:“洗掉?關鍵是,我這臉上的彩妝,清水是洗不乾淨的呀!而且,沒有妝容,我感覺自己的裸奔!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林世新卻覺得很奇怪:“洗乾淨了不是更自在嗎?你本來就好看,面板也挺白,搞這些紅的黑的在臉上,我倒覺得很多餘。” 其實,林世新還有一句話,但他不敢說:在林世新的眼裡,臉上塗顏色,那是要出征的意思,是榮譽的象徵,是勝利的召喚,是拼死搏鬥的光榮!可女人在臉上塗脂抹粉的,看著就妖氣...... 他雖然是鋼鐵直男,卻也知道,這番話不能說,不然還得挨捶! 胡佳怡卻奇異的被林世新的話給安撫住了: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誇獎? 更何況,是林世新這樣的鋼鐵猛男,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絕不存在虛假。 胡佳怡的臉上飄起了小範圍的紅,她眼珠子轉了一圈:“真的嗎?那你覺得我好看嗎?” 林世新點頭:“好看。” 確實好看,林某人不說假話。 胡佳怡突然就坦然了,她也不說話,直接往茅廁走去。 也對,反正我都這麼好看了,化妝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偶爾素面朝天的,也是另一種風格的嘛~~~ 胡佳怡確實沒辦法徹底卸掉臉上的妝容,但她也不是個小白痴,她當然有辦法,讓臉上恢復“清白”。 姑娘家,對於臉上的各種手段,都可以用“信手捏來”這四個字來形容。 很快,胡佳怡將臉上的黑的紅的給弄乾淨了,她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嗐,還別說,確實很漂亮,一種剔透的漂亮! 她的心情恢復的很不錯,轉身回了包間。 這時候,胡猛已經跟林世新喝過一杯了。 看到女兒進來,兩個大老爺們都沒注意,反而是黃思柳女士發現了端倪。 她湊到女兒跟前,小聲問:“你怎麼洗臉了?” 胡佳怡也壓低聲音:“剛才吃東西沒注意,弄了點髒東西在臉上,我覺得難看,乾脆給洗了。” 黃思柳這才坐直了身體。 胡佳怡則快速的看了林世新一眼,沒想到,林世新也正看著她。 胡佳怡有種被抓包的尷尬,她連忙低下了頭。 林世新也連忙轉回了頭,繼續跟好大哥喝酒聊天,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我就沒看走眼的時候,這丫頭,不化妝確實更好看,白白淨淨的,多喜慶! 胡佳怡拿出自己的小包,裡頭有個小小的瓶子,裝的是她的“美容液”,她就著包包裡頭的小鏡子,給自己擦臉。 不知道是屋裡花朵齊放的盛景,還是燈光的氤氳,胡佳怡真的覺得自己,不化妝還挺好看的...... 她湊到媽媽跟前,舔著臉問:“媽媽,您看看我,是不是挺美的?比化妝還美?” 黃思柳颳了刮女兒的翹鼻頭:“成天就知道臭美!小姑娘家家,怎麼弄都好看,更何況,你本來就生的好!咱們黃家的姑娘,就沒一個醜的!” 胡佳怡挽住了母親的胳膊:“媽媽,您這是在自褒吧?” 黃思柳不搭理女兒,她加入了丈夫跟小兄弟的聊天裡。 胡佳怡也不需要媽媽搭理,她自己拿著小鏡子,左左右右的照自己——愛人不如愛己。 如果女人是花,那最好的花匠,必須是自己! 胡猛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老男人越來越常見的話題上:“小新啊,你物件找著了沒?” 林世新對於這個問題,也是見怪不怪了,畢竟三十好幾的“高齡”了,哪次回家不被長輩追著問。 他搖了搖頭:“還沒空下心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