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新這回拿出了東道主的架勢,他指著路旁的花草,指著老人家的衣著,說著南北的差異。 他的話語很呆板,胡佳怡卻聽得很認真。 “為什麼這邊不弄點常青樹呢?你看,這邊的草坪也好,綠化帶也好,都是光禿禿的,看著格外的荒涼。”胡佳怡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林世新看向了小丫頭:“這就是南北的差異,土壤、溼度、光照、溫度都是綠植必不可少的條件,南橘北枳這個故事,你聽過的吧?” 胡佳怡點頭。 林世新接著往前走:“同樣的道理。” 胡佳怡卻有了個新點子:“其實,也可以弄點假樹呀,那種綠油油的樹,多好看呀,生機勃勃的。” 林世新笑了:“一季一景,沒必要強行留住。” 胡佳怡突然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她覺得,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男人,或許很有學問呢。 其實想想也對,現在的軍隊,早不是武夫的天下。多少高精尖人才,流水一般的湧進去,怎麼都不該保留“莽夫”的刻板印象! 胡佳怡突然對林世新很有興趣:“你是什麼學歷呀?” 林世新笑了:“你覺得我什麼學歷?” 胡佳怡搖頭:“我看不出來。” 林世新又一次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我是特招入伍的,目前是研究生學歷。” 胡佳怡瞪大了眼:“啊?你也是研究生啊,我也是呢!不過,我是國外拿的文憑,跟國內的含金量沒得比。” 林世新有些疑惑:“你怎麼會這麼想?現在的國人,擠破了腦袋,想出國拿個文憑,回來就能享受更高等的待遇。你竟然說,含金量比不上國內的?” 胡佳怡吐了吐舌頭:“因為......很多人都不懂,在國外給錢就行,國內是肯定不行的!” 林世新笑了:“所以,你是給錢?” 胡佳怡搖頭:“我確實給了點錢,但我主要還是靠自己。” 林世新又一次揉了揉她的發頂:“真誠實。” 胡佳怡抬頭接著問:“那你是文職嗎?你都這麼高學歷了,該不會是在搞科研吧?” 林世新搖頭,“男人自當馬革裹屍、策馬揚鞭奮發向前!那些搞研究的,就留給聰明人吧。” 胡佳怡笑了:“這麼說,你覺得自己不夠聰明咯。” 林世新點頭:“我研究不出什麼有用東西。” 胡佳怡:“但是你可以研究作戰方針呀!” 林世新又開始揉姑娘頭髮了:“你懂得還挺多。” 胡佳怡:“我只是偶爾涉略,才當不得懂這個字呢。但是,我看你體格龐大,肯定是作戰殺敵的那類吧?” 林世新不說話了。 胡佳怡也不強求,她知道,部隊上是有嚴格保密條例的。 胡佳怡換了個問題:“你結婚了嗎?” 林世新又一次疑惑了:“我看起來像人夫?” 胡佳怡突然想起來,上次聚會,父親就說起過“物件”的話題。 如此看來,林世新是個光棍無疑了。 胡佳怡又有了新問題:“你是不是太忙了,所以耽誤了找物件?” 林世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好回答:“或許是吧。” 胡佳怡突然眨巴了下眼:“你就沒需求?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就沒衝動過?哎呀,該不會......該不會!你們軍人也可以那樣嗎?可以嗎?” 胡佳怡走到了林世新的身前,用一種攔截的姿態,仰頭看著他。 那認真的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昏暗的路燈,將胡佳怡的小臉蛋照成了剝殼雞蛋的模樣,她臉上的黑眼珠,能反射五彩的光。 林世新彎下了腰,他將頭湊到了姑娘的正前方:“什麼是這樣那樣?嗯?” 林世新嘴裡撥出的熱氣,打在胡佳怡的臉上。 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兒。 或許,林世新常年在部隊,有些不熟悉世情了吧。 所以,胡佳怡準備給他好好科普:“就是那樣啊,就是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那樣的地方嗎?排遣生理需求的那種地方!” 說完,她眨巴著眼,直直的望進林世新的眼底,她在尋找男人聽懂的反應。 林世新聽懂了嗎? 呵呵,怎麼可能不懂? 但他不想懂,此刻,哪有比逗孩子更好玩的事了? 林世新保持著眼底的“純真”,繼續發出疑惑:“排遣生理需求?那是什麼東西?跑步?拉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每天都有在做。” 胡佳怡簡直無語了,他、他、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單純! 甚至,她有一種老母親的憂慮:這孩子要是退伍了,到了社會上,該怎麼活呀...... 胡佳怡決定掰碎了好好跟他講一講:“男孩子長大了會有一些生理上的衝動,我問的是,你是怎麼排解這一塊的衝動,而不是問你,怎麼訓練!” 林世新笑了:“你說的是......五指姑娘摸象鼻?” 嗯? 這回,輪到胡佳怡目瞪口呆了:這、這、這......這又是什麼形容詞! 操!搞半天,人家啥都懂,在逗我呢!!! 胡佳怡生氣了,她又打了林世新一下:“你混蛋!” 林世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嚇跑了樹梢裡棲息的留鳥。 胡佳怡見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