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怡怎麼會不懂謝賢的心呢? 謝賢是一位很懂得知恩圖報的男人,覺得自己“救”了他的祖業,一直對自己“感恩戴德”,就差“肝膽相報”了。但他又一直沒放下謝氏的“重擔”,哪怕現在工廠姓了胡,他的主人翁精神一直很昂揚! 但這是好事。 胡佳怡一直都有一個想法,找個好的時機,或者說,找個謝賢攢夠的時機,還給他一半的“江山”。 相信,謝賢一定會很高興。而自己,也會很高興——畢竟,謝賢也不可能空手等著承接…… 這邊交代完,她又給前夫哥去了電話。 “王翀,我出了點事,需要去外頭躲一躲。”胡佳怡上來就開大。 果不其然,王翀被嚇得手機都差點握不住:“什麼意思!佳佳,趕緊說情況。” “還是曼曼的事,她那個本該無期徒刑的前夫,突然出現在了滬市街頭,為防萬一,我需要避開點。畢竟,歐陽清已經很危險了,我現在又懷著身孕,不敢玩,也玩不過人家。跟你通話,也是想提醒你,我就怕那個偏執的人,從哪裡知曉了我注資你公司的事,然後對你的生意進行打擊。畢竟方圓現在就在滬市的地方臺裡待著……”胡佳怡現在頗有些草木皆兵。 王翀捏了捏突突的太陽穴:“不是,你男人呢?不是個大頭兵嗎?他護不住你?他林家不是很牛逼嗎?也護不住你?” 胡佳怡沉默了幾秒,才回答:“他有任務!他首先是國家的人,其次才是我的人。” “放屁!什麼國傢什麼你的,一個男人護不住自己的老婆,就是個孬種,他該死!”王翀破口大罵。 胡佳怡如何不委屈,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時間點又卡的這麼緊,她難過也好、委屈也罷,又有什麼用?人家也不是故意不在的呀! 所以,她只能冷靜,她唯有剋制:“好了,別說這些了!事情我已經跟你交代了,你不要大意。多盯著點,你身上繫著多人的期盼,你要承擔起這份信任和責任。” “等等!”王翀著急忙慌的叫停了前妻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手。 “佳佳,你在哪兒?你來京都吧,我不信誰敢在這裡作惡。你不相信我,你難道還不信王家嗎?”王翀很著急,他就怕心愛的人有個萬一。 “不行了,王翀,你我現在不方便待在一處了……” “我沒說要跟你住一起!我的意思是,你只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相信我能……” “不用了。事情也可能沒這麼糟糕,或許是我想多了呢?而且,現在做擔心受怕的,不是我,而是曼曼。我需要去到她身邊,我需要給到她陪伴和勇氣。” “你還給別人勇氣呢,自己都過街老鼠了……”王翀嘟囔著:“到底是什麼大人物,你怕成這樣?待我去了解了解情況!” “別胡來啊王翀,我告訴你,你別混蛋!”胡佳怡突然很後悔,為什麼要說給這個二愣子聽。 萬一他一個衝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可咋辦? “我沒那麼蠢!”王翀翻了個白眼:“我就想知道,是那個王八犢子,敢對我的前妻使壞!老子不閹了他下酒,都是他祖墳上冒青煙了。” 王翀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胡佳怡連忙找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了車。 她再次撥通了前夫哥電話:“王翀,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惹事,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老孃給你打電話,是在做提醒,老孃沒想過要你去做些什麼!你是京都小太子沒錯,可那是滬市,王翀,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沒聽過嗎?就算你是龍,到了地方上,你也得在地頭蛇下盤著。” “憑什麼!老子還怕個勞改犯不成?按照正常程式,說破了天他是不是該在牢裡?那我就算噶了他,誰敢出來說個一二?行呀,就算他家裡人頭鐵,要出來鬧。那我能留下把柄?而且,一旦人家鬧起來,最害怕的、最想捂住的,只怕是那些讓勞改犯出現在街頭的人!我沒說錯吧?” 胡佳怡覺得有道理,但又不全是道理。 所以,她決定維持自己的判斷:“王翀,我知道你衝動,我也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這事讓我處理,好嗎?你不要插手!我不想再讓你背上不好的影響,你自己的處境你心裡很明白,我的處境你也要明白。咱們已經不是能保持密切的關係了,我畢竟已經結婚,再讓前夫插手我的事,無論在哪方我都會很為難。你能理解嗎?” “理解,多大點事,我又不是智障,怎麼會不理解!”王翀的語氣聽起來不大好。 胡佳怡卻鬆了口氣,總算是穩住了這顆炸彈。 怕,還真不帶怕的!但“君子不立危牆”,能平平安安的,誰願意去冒險呢? 歐陽清很厲害嗎?倒不是說他手段滔天,而是他的危險係數很高。 正常人,誰不怕神經病?都是神經病了,你還指望他正常?他們從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江湖原則:明哲保身! 只是,到底是法治社會,倒用不著談“歐”色變。 王翀這邊交代完,她又給徐恆去了個電話。 不知不覺,胡佳怡已經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