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我對你也是一片痴心!只是不敢告訴你,怕你生氣,更怕你有負擔。我上官飛並非膽小怕事,不敢擔當。只是顧及你的身份,怕給你招來非議。我對你的真情又豈會比他的差?我……”
“上官,你胡說八道什麼?”蘇婉嚇壞了,趕忙撒開手打斷他。
“婉兒,我說的都是積壓在心中已久的肺腑之言,日月可鑑,天地可表!你一定要相信……”上官飛情急地拉住她說。
“上官飛!你太過份了!再胡說我殺了你!”蘇婉由驚轉怒,一把推開他,大生斥道。
看到蘇婉憤怒的表情,上官飛彷彿被人迎頭澆了盆涼水,――從頭涼到腳。他失望地跌坐在椅子上,直感到一股酸苦的潮流湧上心頭。他仰頭張大眼睛看著屋樑,想讓這股酸水由來路退回。他無法想像這以後的後果,更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的失落與心傷!擺在面前的是如何解除這尷尬的場面,把傷害降到最低。
蘇婉怒衝衝剛要拔劍,卻又見他抬頭仰望半天之後,忽地又大笑起來。不禁詫異地看著他。
“哈哈哈……!蘇大人,瞧你怕成這樣?大家都叫你蘇大膽,卻原來你的膽也不過如此?”
“什麼?”蘇婉被他笑得稀裡糊塗。
“我剛才只不過是跟自己打了個賭,只是沒說賭法,先下了賭注。……”
“跟自己打賭?”蘇婉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啊!就賭你那句‘一個粗人這般用心的話語,怎不讓人感動?’我想大概是他們將死了吧?未必每個人的話都會感動人吧?所以就測試了一下。結果我贏了!得出的結論是:一個冷血,又怎麼能感受得到那份真情呢?哈,哈,哈……”上官飛臨走,還留下一陣心碎的狂笑,笑得蘇婉心中直發毛。
這些年來,上官飛的無私付出,又怎能不讓她感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蘇婉也是銘感五內。可自己是個有夫之婦,丈夫不在了,更要刻守禮教。上官人品出眾,才華過人,若是和我扯上關係?自己名節是小,影響他的婚事和前程就太不應該了!自己處處避讓故作糊塗,甚至怒罵他,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早點找個般配的良家嫻淑之女成家立業。可他卻一直不取,默默地陪在自己的身邊,堂前堂後,排憂解難、不辭勞苦,家裡、出外,處處打理,關懷備至。我又怎忍心那樣對他?可是,人言可畏,我畢竟是個寡婦,怎麼能讓你為我毀了名聲?……上官,原諒我!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為了讓你早點明白,我只能這麼做。……蘇婉抱緊胳膊,縮成一團,讓亂糟糟的思緒打結:還好他是開玩笑的,還打什麼賭?可能是我想多了!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上官飛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回到房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施浩男看了看他,心中明白了八九。
“怎麼啦?誰惹到我們家上官大才子啦?”
上官飛把頭一低,沒言語。
“哦……,我明白了!不會是你把心思告訴她啦?怎麼樣?她聽了是不是很感動?”施浩男取笑說。
“哼!還感動?差點沒把我給吃了!”上官飛這才把委屈發洩了出來。
“不會吧?反應這麼強烈?會不會是太突然,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啊?”
“我怎麼知道?真沒想到她如此絕情?我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她,為她吃苦受累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她怎麼可以一刀子傷得我體無完膚?她叫我以後怎麼去面對?怎麼自處?……”上官飛把苦水盡倒了出來。
“她真這麼沒心沒肺?走,我帶你找她評評理去!敢這麼欺負我兄弟?……”施浩男一把拽起他說。
“你還找他?你這不是讓我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沒有了嗎?”上官飛掙脫開他,又坐下了,眼圈都發紅了。
施浩男一見忙又說:“既然她心裡沒你,你又何必留在這裡?走,跟大哥回京!”
“回京?”上官飛吃驚的問。
“不想回京城也行,天涯海角,有多遠走多遠。反正眼不見心不煩!”施浩男故意嗆他。
“你還是我大哥嗎?在這麼緊要關頭你不勸和也就算了,還要我走?我走了,案子怎麼辦?”上官飛一聽氣惱道。
“看看你這樣兒?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這麼放不下她,又何必斤斤計較,為難自己?”施浩男心疼地責備他說。
“我……我是看那汪芙蓉、姚豹可憐……”上官飛慌忙狡辯說。
“你呀!就是死鴨子――嘴硬!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我看她對你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