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是個火性子,受不得外敵的窩囊氣,她不顧上官飛的反對,飛下城樓與敵將打在了一起。對方人高馬大,蘇婉打不過就急中生智,躲到馬下、切他的馬肚,將他也弄到馬下。
眼看對方大錘再次砸來,蘇婉趕忙跳了起來,躲過大錘,衝過來拿他。
在地上拼殺,盔甲就成了磥贅,速度上,蘇婉就占上優勢了。她見哈雷舉雙錘咂過來,揮寶劍順著他的雙錘狹縫就刺了進去,正巧插入他的哽嗓咽喉,寶劍撤回時,血還噴了她一臉。
“左將軍!”幡軍一陣大亂,有人衝上來,搶回哈雷的屍體,然後趕緊鳴金收兵。
這邊上官飛也看得心驚肉跳,忙讓王忠嗣也收兵回城。
蘇婉沒見過戰場,也不知道他們敲鑼是為啥玩藝兒,還以為是在給她助威呢?她抬袖抹一把臉上的血漬,又衝著對面叫道:“幡狗!誰還敢過來受死?不敢的話,就滾回你們的老巢去!”
上官飛一看,心說:壞了!這傢伙又犯‘二’了!……他趕緊跑過來拽過她:“沒聽到鑼聲嗎?那是叫你回來的?”說著,拉著她就往回跑。
王忠嗣忙把他們接進城裡,然後命人趕快拉起吊橋,關上城門。
“南蠻哪裡走?還我兄弟命來!”哈森見到他哈雷的屍體,抄起傢伙就衝到了陣前,見他們要跑,舉鐧緊緊追趕。他直追到城下,見吊橋收起,氣得跳腳地命人放箭阻截。城樓上的弓箭手又給了他們一陣亂箭,這才讓蘇婉她們安全回城。
“督察大人,您這手下實在太利害了!”
“還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沒想到督軍的手下功夫如此了得?”眾將官一齊豎起大母指誇讚她說。
“各位切莫誇她,我這裡還替她捏著一把汗呢?……僥倖獲勝、僥倖而已!”上官飛是既高興又擔心,怕她自傲又收不住性子,所以才這樣說。
“是是,是僥倖而已。”蘇婉現在也是既高興又後怕,連忙附和他說。
“阿蠻將軍真是福將,一來就首戰告捷,我和眾將官都會為你請功的。今日將軍累了一天了,我為將軍和督察大人單立了房間,你趕緊去休息一下,明日可能還有硬仗要打。”王忠嗣也高興地說。
“什麼……?”蘇婉吃驚地看看上官飛。
“這樣甚好。那就多謝王將軍!”上官飛趕緊言謝,一邊用眼看看蘇婉,心的話:隨軍這麼多天,澡都沒法洗,現在有這待遇,你還不樂意?……他明白她的小心思,於是又趕緊說,“我跟幾位將軍還要研究一下軍中敵情,也不知道何時才能休息,你就先去休息吧!”言下之意是:這樣總該放心了吧?……
蘇婉這才跟著小校走了。
上官飛回房的時候,蘇婉已經睡著了,他坐到她床邊,憐愛看了她一會兒,心疼地用手指撫摸一下她消瘦的臉頰,又幫她掖了掖被子,這才回自己床上睡了。這幾天他們也的確是太累了,所以一躺下就迷糊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聽外面亂哄哄的,蘇婉才醒來,一眼看到上官飛,她緊張地看看自己的衣服,見沒什麼異樣,這才安下心來。看上官飛在那邊睡得正香,也不忍去打擾他,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看到外面士兵、一個個氣壞的表情,忙攔下他們問:“出什麼事啦?”
“城下敵軍陣營又在罵陣,罵得可難聽了?阿蠻將軍今日出去,好生修理修理他們,把他們的脖子統統擰斷,看他們可敢叫喚?”那士兵氣憤地說道。
“這幫幡狗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吃了敗仗還敢叫喚?”蘇婉一聽惱道。
“阿蠻將軍莫要動怒,小不忍則亂大謀……”王將軍走過來說道,“我們不理會他們也就是了!”
“罵這麼難聽也能忍?”蘇婉吃驚道。
“忍了不代表怕了,而是等待時機更好的還擊。”上官飛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接上話說。
“你醒了?”蘇婉不好意思地問。
“你起床也不叫我一聲?”上官飛嗔怪她說。
“我……我哪敢打擾?”蘇婉面帶羞澀,小聲說道。
“這個不敢,自作主張就敢了?下回再不聽話,可就要軍法從事了?”上官飛滿是憐惜地責備她說。
“督察大人莫要生氣,阿蠻將軍也是一腔熱血,好在也給您增光了不是嘛?”申豹將軍一旁笑道。
“就是!這麼好的功夫不用在戰場上,豈不浪費了?”胡校尉也說。
“我知道他是派來保護督軍的,可是大敵當前,為人盡用,也只能勞駕您的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