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道,“想不到轟動一時的女巡案,如今你卻成了逃犯,真是‘天佑叵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他見杜若秋低著頭沒有吱聲,又說,“像二夫人這麼好的人,也被牽連,弄得無家可歸,真是可憐可嘆那!”
杜若秋聽得心裡陣陣發酸,她眼圈一紅,把頭埋得更低。
“唉!也難怪她猖狂,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崔宏繼續說,“她一個女流之輩,居然敢為大丈夫難為之事,查貪官、平亂黨,她屢建奇功。尤其是貞節牌坊那綜案子,更是離奇,居然能驅動鬼神相助,真是令人拍案叫絕,驚歎不已!……”
“嗤!”杜若秋一聽,不由從鼻孔裡嗤笑出聲來。
“怎麼?二夫人不予苟同?”崔宏趕緊問。
“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玩弄技巧,糊弄皇上罷了!”杜若秋嫉火中燒,把什麼都給都給抖落出來。
“二夫人,這話可不敢亂說?這糊弄皇上,可是欺君大罪,要殺頭的?“崔宏還真不敢相信。
“尚書大人若不信,可去泗水將那汪芙蓉、姚豹傳來,一問便知。”
“哦……?”崔不悔聽了,頓了頓,心中盤算:皇上不殺蘇大但,可能是怕師出無名,怕世人說他濫殺忠良。現在有了這個欺君大罪,皇上總沒顧慮了吧?如果能讓杜若秋出堂作證就更好了!……看她對蘇大但如此嫉恨,我不如再加她一把火。……想到這裡,他故意打了個唉聲:“唉!這蘇巡按江湖待久了,就落個膽大臉皮厚了!這任性要強可以,就是不能太過了!她什麼沒有啊?有皇上的寵信;有巡按官銜;還有那麼多逢迎拍馬的小人。她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二夫人你已經這麼可憐了,丈夫沒了,就孤苦無靠了!她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二夫人你的苦楚,還非要跟你爭上官師爺?簡直就沒把二夫人當人看嘛?”
杜若秋被他說得火燒胸膛,她“通”地站起來,恨恨說道:“她敢對我無情無義,我就敢上公堂上告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