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杜若秋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還這樣詆譭蘇婉,上官飛氣得什麼似的:
“你?……好,我告訴你!你知道那天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嗎?因為她也看到了那張字條,擔心你的安危,才不顧重病在身,跑去救你。回去後,硬逼著我帶你遠走高飛,甚至冷言惡語把我罵走,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她就是為了怕連累我們!……她拖著病體帶著小寶連夜逃亡,差點死在了荒山野嶺。而你——卻要在這裡指控她,一心想至她於死地?你說,你對得起誰?對得起蘇婉還是劉正文?……如果小寶因此而遭遇不測,你對得起劉家的列祖列宗嗎?……”上官飛痛心疾首的指責她說,“若秋你是被人利用了!你知不知道?”
“上官飛,你現在著急上火也晚了,當初對不起人家的時候,可曾考慮過人家的感受?”崔宏一見趕忙呵斥夾帶挑唆。
“廢話少說,你不是來投案自首的嗎?那就從實招來吧?”李林浦也責問道。
“泗水那綜案子,是我一手策劃,與大人無關。”上官飛昂首答道。
“怎麼,你還想為他開脫?……二夫人,看到沒有?上官師爺這是甘願替她去受死,也不願多看你一眼?……”李林浦也趁機挑撥離間。
杜若秋一聽,妒火又起,馬上指證說:“你撒謊!分明是她讓你去找你大哥做的,她那天親口告訴我的,你還想抵賴嗎?”
“杜若秋!……”上官飛被氣得七竅冒煙。
“上官飛,你替她頂罪也沒用。她身為八府巡按,就算她沒有參與策劃,也必定是經過她的首肯的,怎麼滴她也難逃干係?”崔宏冷冷說道。
玉寧公主原以為上官飛的突然到來,一定是作了充分準備的、能一舉成功脫罪的,沒想到他是為蘇婉頂罪而來的?若再問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不如先壓下審訊,找機會問問他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裡,她忙站起身說:
“都別吵了?這案子越審越複雜了,本公主聽的腦子直犯暈,我還是下去好好緩緩再來。你們先把上官飛押下去吧,等我腦子清楚了再審吧?”
“公主千歲,昨日您還說,主犯到了就能升堂問案,現在上官飛也是主犯之一,不審怎知原委?”李林浦趕緊攔住她說。
小公主一看想推脫還不行,就馬上捂著頭裝作很難受的樣子說:“哎吆!我的頭……好痛!我得趕緊回去看太醫。你們把堂退了吧!反正他又跑不了?”玉寧抱著頭,偷偷瞟一眼上官飛,見他神情淡定,泰然自若,也不知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哼哼……呵呵……”的回宮去了。
玉寧公主回到府中、是坐臥不寧,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上官飛怎麼就真的來投案了呢?以他的精明,不可能這麼毫無準備地來送死啊?......莫非是為了讓蘇婉能過上安寧的日子?......對了!他來投案的事,蘇婉肯定是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也一準會來救人的。那樣的話,他們倆一個都跑不掉,她還有個孩子呢!那個小寶以後該怎麼辦?......上官飛這次可是做了個失算的決定。......母后上次吃了皇兄的氣,這回一定不會再幫他們說話了,那蘇婉他們就只有死定的份兒了!上官飛呀上官飛!你這回可是做了件虧本的‘買賣’了!……看皇兄對這件事一直不下決斷,肯定也是捨不得殺她們,看來皇兄心裡還是放不下蘇大膽的?……對了,我不如自己再找皇兄說說情去?……
玄宗皇上這幾天也是日不安神、夜不能寐,不停地看著送上來奏摺,想從中找出能說服自己、開赦蘇婉他們的理由。
高力忽然進來稟報:“啟稟皇上,公主求見。”
玄宗皇上一聽忙合起奏摺:“這麼晚了,她怎麼來了?……一定是案情的事。宣!”
玉寧進得御書房,忙提裙跪倒:“見過皇兄!”
“咦?你這個野丫頭今天怎麼懂起事來了?說,是不是有事求朕哪?”皇上一見就奇怪說。
“睡不著,看皇兄御書房的燈亮著,就過來想找皇兄聊聊天。不可以嗎?”玉寧不敢直接提蘇婉,怕惹玄宗不高興,所以故作淘氣地反問。
“不是吧?……你這大半夜的睡不著覺、該不是又為蘇大膽說情來了吧?”玄宗皇上盯著她問。
“我這還不是為皇兄的案子睡不著嗎?......那皇兄到現在沒睡,是不是也在擔心她?”玉寧看著他反問。
“朕擔心她?……胡說八道!朕恨不得馬上殺了她!……可朕是皇上,有著諸多的無奈。你看看這些奏摺,都是為蘇大膽他們說情的,有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