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瀟配好了藥,又叫來兩個弟子幫忙,然後來叫蘇婉。
“我只是看過師父煉藥,從未親手做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邱瀟提醒她說。
“開始吧!我不後悔。我今天把命交給你,你怎麼試都可以。”蘇婉堅定地說。
“衝著你這份過命的信任,我也一定要把你治好!”邱瀟說著,把煉好的藥各自倒進葫蘆裡,均勻搭配好,晃了幾晃、又合倒進一玻璃鼓杯中、再均力搖勻,然後再配好解藥,以備萬一。最後把藥湯倒進瓢碗,讓蘇婉服下。蘇婉這時決心已下,想都不想,接過瓢碗就一口喝乾,然後擦擦嘴,把瓢碗還給邱瀟。
邱瀟可是提著個心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反應,看她喝過之後沒什麼動靜,他這才放下心來說:“不知是劑量配少了,還是對症了?沒反應更好,我就敢照著這個劑量配藥了!只要沒有危險,時間長一點兒就不算事了!”
“不怕!我現在不做官了,有的是時間。”蘇婉見自己沒事,精神來了,高興地說。忽然一陣百蟲鑽心般刺骨地疼痛,令她差點昏厥。
“你怎麼樣了?”邱簫嚇壞了,一把扶住她,擔心地問。
“身體裡就像有萬條蟲子在鑽,好難受!......”蘇婉強忍疼痛,任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百味毒藥、如百蟲噬心,......聽師父說起、他也是這種感覺。是藥物在替你打通關節,若是不對症,你早就沒命了!”邱簫聽她這麼說,反而安下心來。
蘇婉難受了好一陣,才漸漸輕鬆。看到邱簫凝神關注的目光,她不由感激地說道:“道長兄的這份恩情,我們該怎麼還那?”
“治病救人,也是道家學術裡稱應做的事。……不過,你若想報答,我也會給你機會的……”邱瀟看著她,神密地笑笑。
“你要我怎麼報答?”蘇婉心急地問。
“就是你每天陪我在嶽山之巔練劍,他陪我在松籬下講經、下棋。……”邱瀟笑道。
“這算哪門子報答?……”
蘇婉也笑了。
“你記著欠我人情就是了!”邱瀟笑笑說道,“大人英勇非凡,上官兄才高八斗?我得二位賢才,是我該謝你們才對。”
“我們都已經是逃犯了!道長兄還開我們玩笑?以後再不能叫我大人了!”
“好,不叫就不叫。那我叫你什麼好呢?……”邱瀟想了想說,“既然你稱我道長兄,我就自居長兄了!那我就叫你蘇妹子吧?”
“道長兄叫我什麼都可以。”蘇婉大咧咧地說。
“好了,蘇妹子,你還是去看看上官兄吧?你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好好珍惜吧!”邱瀟說完,又去配藥去了。
蘇婉來到上官飛的房間,看他緊閉的雙眼在不停的鼓動,驚喜道:“上官,你醒啦?”上官飛迷迷糊糊中,努力想睜開眼睛,可就是睜不開。現在聽到蘇婉說話,他才真正有了意識,一下子睜開眼睛,拉住蘇婉問:“婉兒,我們這是在哪裡?我大哥呢?”可能是忘了自己受傷了,這猛地一動,拉動傷口,他痛得直咧嘴。
“快躺下,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傷啊?”蘇婉心疼地扶他躺穩,然後喃喃地說道:“我們算是遇上貴人、都得救了!也不知你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施浩男那日看著上官飛他們走遠,才叫兵丁們把自己綁上,帶回來宮裡見皇上。皇上一聽原由,勃然大怒:
“大膽施浩男!你真是膽大包天!放跑了他們不算,還竟然敢殺了侍衛統領和尚書府管家?……來呀!給朕將他打入天牢,等抓住了上官飛、蘇婉,一併處決!”
杜若秋自從知道真想以後,就心灰意冷,再也沒有辦法說笑了。沈竹青怕她會憋出病來,便撇下生意在家陪她。方同見自己弄巧成拙,反而害她這樣,心裡也是十分的歉疚,也常常抽空和竹青一起陪她聊天、遊玩散心。看他們夫妻這樣,杜若秋心裡更是過意不去,決定偷偷離開。於是,她強裝釋懷,好讓他們寬心,趁他們一個去處理公務、一個出去進貨,便留書不告而別了。但她仍然抱著一線希望回到京城,因為她對上官飛始終是放不下,她多麼希望那天上官飛跟蘇婉鬧翻,到現在也沒有複合。她懷揣著僥倖來到巡按府門前,卻見府門前冷冷清清,大門上還貼著封條。
“這是怎麼回事?”一打聽才知道緣故,她徹底失望了:“他們倆雙宿雙飛了!我還傻乎乎地抱著一線希望?如今他們成了通緝犯,巡按府被查封了,我怎麼辦?我現在又該去哪裡?……”她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