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
一時間,可愛乖巧的小嬰兒成了眾人的中心,每個人的聲音都變得軟乎乎的,小傢伙一笑,他們也跟著傻笑,氣氛很是溫馨輕快。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其樂融融。
端木緋逗了一會兒小傢伙,就神秘兮兮地湊到了端木紜身旁,故意小聲地問道:“姐姐,你還要不要我陪你去花市挑花苗?”
端木緋盯著端木紜直笑,唇畔笑出兩個俏皮動人的梨渦來。
端木紜伸手在小丫頭的額心點了點,抿唇笑了,眉目生輝。
端木紜端木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巴眨巴,撒嬌地問道:“姐姐,你今天挑了些什麼花?”
“幾盆蘭草,瑞香花,貼梗海棠……”端木紜數著手指說著,眉飛色舞,“不過還缺了點,我打算過幾天去附近那些花農的莊子、花圃裡去逛逛,再挑挑。”
端木緋繼續盯著端木紜,雖然她沒問,但她有種莫名的直覺,姐姐恐怕不會帶上她。
好吧。端木緋很是識趣,笑眯眯地說道:“姐姐,你們記得也給我挑些花,我想在小書房外的庭院裡再種些花。”
端木紜斜了她一眼,雙瞳似剪水般,波光瀲灩。
姐姐真好看!端木緋目光灼灼地看著端木紜。
端木緋想到了什麼,又往端木紜的耳邊湊,與她咬耳朵:“姐姐,我已經讓阿炎去問岑公子什麼時候來提親了……阿炎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
端木紜微微張大眼,笑容更加明豔,宛如一朵綻放的牡丹花,嬌豔不可方物。
這時,乳孃抱走了端木澤,端木憲朝姐妹倆看了過去,他沒聽過姐妹倆在私語些什麼,卻直覺地覺得這兩姐妹今天有點怪。
想起方才小孫女與慕炎那臭小子神秘兮兮的對話,端木憲的心底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會喜歡的事發生了。
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管事嬤嬤很快來請示是否擺膳,於是眾人就把移步偏廳,端木澤則被乳孃抱下去歇息了。
用了晚膳後,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有端木紜留了下來:“蓁蓁,我有話和祖父說,你先回去吧。”
端木緋一向聽姐姐的話,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乖乖地走了。
端木憲聞言,心底又升起了此前的那種不安。
沒一會兒,偏廳裡就只剩下了他們祖孫倆,其他下人統統被端木紜打發了出去。
端木憲心底的不安更濃了,感覺有些口乾,端起了茶盅。
端木紜站起身來,款款地走到了端木憲跟前,然後鄭重地對著他福了福,一雙柳葉眼毫不避諱地與他直視,目光清亮,一派坦然地說道:“祖父,我想嫁給岑公子。”
“……”端木憲渾身一顫,手裡的茶盅差點沒摔了。
他再也沒心思喝茶了,把剛端起的茶盅又放下了,沉默著抿緊了嘴角。
端木憲抬手揉了揉眉心,頭開始隱隱作痛,心緒更是混亂。
雖然之前李太夫人曾和他說過這件事,但是,端木憲心裡只想當作端木紜年紀小,年少慕艾,所以一時想岔了,他們倆的身份地位都不合適,端木紜肯定也明白這一點。
再者,端木憲對端木紜的性情也是有七八分了解的。
這丫頭有主見,也有分寸,逾越禮數的事她不會做,這一點端木憲很放心。
然而,孩子太有主見是優點,同時也是缺點,以致端木憲也不敢多問端木紜,生怕本來沒事,自己要是追著問,把這丫頭逼急了,她的牛脾氣倔起來,恐怕誰也攔不住,那隻會適得其反,反而把這丫頭給推出去。
更何況,就算大孫女喜歡岑隱,但岑隱呢?!這種事講究你情我願,光大孫女剃頭挑子一頭熱也沒用。
最重要的是,他一個當祖父和孫女說這事總有點不妥。
因為種種原因,再加上端木憲的心底或多或少也帶著一些逃避的態度,他一直沒有主動和端木紜提起這件事,心裡是盼著大孫女能自己想明白,卻沒想到他不說,端木紜自己主動說了,而且還是用這種坦然的態度。
“祖父,我想嫁給岑公子。”
“祖父,我想嫁給岑公子。”
“祖父,我想嫁給岑公子。”
這句話反反覆覆地迴響在端木憲耳邊,端木憲覺得胸口發悶,呼吸急促,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端木紜連忙給他順氣,同時動作嫻熟地給他按摩了幾個穴道。
端木憲連著深吸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