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夫人只顧著看楚君舒根本沒注意女兒的眼神。
慕炎看著楚君舒挑了挑眉,覺得這小子就是不會說話。
他怕端木緋著急,直接打斷了楚君舒:“小天,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小命摺進去,別讓你……祖母為你擔心。”
他硬生生地把“你姐姐”改成了“你祖母”。
“……”楚君舒下意識地朝楚太夫人看去,見老人家果然是目露憂心之色,他摸摸鼻子道,“沒啥事,就是那件軟甲替我擋了一支流箭,本來也沒大礙,那一箭也是強弩之末了。”
楚太夫人和端木緋這才放心了。
楚君舒又摸摸鼻子,這下也不敢再嘴巴沒門地亂說話了。
哎,他現在再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
想著,他的心情變得有種說不出的奇妙。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這時,有管事嬤嬤來稟,說是四姑爺與五姑爺來了。
慕炎笑著道:“楚老太爺,您儘管去忙去,今天必是會有不少客人登門,不必招呼我們了。”
“那我就失陪了。”楚老太爺笑著拱了拱手。
今日楚家只辦了小宴,請的都是楚家的親眷,但還有不少相熟的人家紛紛送來了賀禮,楚老太爺心情正好,親自帶著幾個兒子過去招呼客人,也把楚君舒帶走了。
楚君舒則順帶捎走了雪玉。
雪玉根本不甘願,從楚君舒臂彎裡探出半邊貓臉,對著端木緋“喵嗚喵嗚”地叫著。
端木緋覺得雪玉在跟自己道別,愉悅地揮揮手,意思是,待會見。
楚太夫人、楚二夫人等女眷留在這裡招呼慕炎和端木緋。
楚氏看著楚君舒抱著雪玉走遠了,神情複雜,簡直不敢想象那些客人看著抱貓的楚庭舒是何感想,畢竟這逗貓遛鳥那可是紈絝子弟的愛好。
算了,隨他們說去,楚家也不怕人說。再說了,侄子戰功赫赫,誰敢說他是紈絝子弟!
楚氏豁達地想著。
楚太夫人根本就沒女兒想那麼多,她今天心情好,也就有說不完的話。
看著慕炎和端木緋這對璧人,楚太夫人心裡難免也聯想到了君凌汐,心情更好了,那種由心而發的愉悅不用言語,就自然而然地從她的眼角眉梢散發出來。
慕炎和端木緋並沒有久留,眼看著宣國公府的客人越來越多,慕炎再留就有些“不便”了。
半個時辰後,他就和端木緋一起離開了,端木緋心裡依依不捨,也只能磨蹭著跟著他走了。
馬車裡,端木緋還不時掀開窗簾往宣國公府的方向望,慕炎明白她的心情,安撫道:“蓁蓁,三天後的慶功宴,我讓落風去接你好不好?”
端木緋不耐煩宴會,不過能見到楚庭舒,什麼都好。
“嗯。”她用力地點了下頭,愉快地應了,心口的不捨也一掃而空。
反正三天後,又可以見到弟弟了。
此刻,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回沐國公府了,想看看弟弟到底給她準備了什麼禮物。
端木緋的眼眸閃閃發亮,拉著慕炎的手道:“阿炎,方才你看到沒?雪玉它特別喜歡小天!”
“他們還真是投緣,這一定是緣分!”
端木緋一臉篤定地說著,慕炎回想著雪玉那張不甘願的貓臉,睜眼說瞎話:“是緣分。”
慕炎沒直接把端木緋送回沐國公府,難得出宮,他乾脆就放下了那些公事,帶著端木緋去半月湖玩了一圈,直到黃昏才把人送回府,還與剛回府的端木憲撞了個正著。
端木憲一臉無奈地送走了慕炎。
接下來的幾日,京城中可謂浪潮迭起,楚庭舒的慶功宴後,楊旭堯就交由三司會審,定了謀逆罪,罪無可恕。
因為帝后大婚將近,為了避諱,楊旭堯與其他一干人犯定於秋後行刑,斬立決,無大赦。
在楊旭堯定了罪後,端木珩去了一趟京兆府大牢,見了端木朝與小賀氏夫婦。
被關在大牢中近月,端木朝與小賀氏皆是瘦了一大圈,狼狽不堪,即便在牢房中,獄卒不會為難他們,他們也吃了不少苦,牢房的環境、食物都是一貫養尊處優的夫婦倆所不敢想象的,吃不飽、睡不香。
端木珩也不寒暄,直接把妹妹端木綺的死因和楊旭堯的謀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楊旭堯乃前朝易氏後人,幾代人潛伏朝堂,意圖謀國。”
“是他故意哄著二妹妹約大姐姐去清淨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