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與在與慕佑景商量!
“讓你去你就去!”蘇娜強勢地說道,眼神陰鷙冰冷,就差說,他是想死,還是想活了。
慕佑景握緊了拳頭,只覺得渾身發寒。
他當然是想活的,否則他又何至於委屈自己與人共侍一妻!
現在,他也沒有選擇了,蘇娜能保住懷國,他才有王夫的身份,他才有機會將來再反攻大盛。
他不能死在這裡!
慕佑景心神不寧地離開了王宮,在一隊懷人侍衛的押送下來到了北城門處。
“咚!咚!”
攻城槌撞城的聲響震耳欲聾,從城門到到他們腳下的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顫動著。
慕佑景踩著一級級石階上了城牆,他的腿、他的腳都在抖,連他自己也不確定是他在抖,還是腳下的階梯在抖。
慕佑景慢慢地走到了城牆上,入目之處都是懷兵的屍體,士兵們已經死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二成的傷兵還在苟延殘喘著,在垂死掙扎著
慕佑景心如擂鼓,不敢再看這些形容恐怖的屍體,目光望向了城門外,那數以萬計穿著大盛盔甲的將士是那麼陌生而又那麼熟悉。
慕佑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下方聲嘶力竭地喊道:“本宮是大盛的三皇子。”
他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過去。
駱光清雖然沒聽到,卻認出了慕佑景。
他才抬手做了手勢,很快,撞城門的攻城槌就停了下來,其他的大盛將士也暫時停下了攻擊,城門內外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慕佑景本來七上八下的,見狀,一下子就有了底氣,覺得自己的名號與身份還是管用的。
慕佑景深吸一口氣,接著高喊起來:“大盛的將士們,現在京城被逆賊慕炎所控,父皇被人逼宮謀害,生死不明!”
“你們既然是大盛將士,就應該勤王救駕,復我大盛正統!”
慕佑景說得慷慨激昂,聲情並茂。
城門下方,又靜了幾息。
跟著,那數以萬計的大盛將士就爆出了一陣狂笑。
駱光清勾出了一個冷笑,同時抬起了右手,旁邊的一個親兵立刻把一張弓遞到他手中。
駱光清動作嫻熟地拉弓搭箭,弓滿如滿月,然後放手。
“嗖!”
羽箭宛如流星急速地劃過天空,朝著城牆上方射去……
慕佑景的眼睛瞬間瞪到了極致,眼看著那支羽箭朝自己迎面射來,那尖銳的箭尖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
“嗖!”
那支羽箭在他臉頰邊恰好擦過,他只覺得右頰上傳來一陣刺痛……
慕佑景腳下一軟,脫力般跌坐在地上,臉龐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他這副被嚇得腳軟的樣子也落入了下方數萬大盛將士的眼中,又引來一陣如海浪般的鬨笑聲。
“就憑你,還敢和皇上相提並論?!”
“一個躲在女人石榴裙下的窩囊廢!”
城外所有的大盛士兵整齊劃一地喊了起來,喊聲如雷,連帶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隨之震了一震。
慕佑景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根本就無法直視下方這些大盛將士。
他連滾帶爬在城牆上連連後退,彷彿這樣就能逃避那些鄙夷的目光似的。
駱光清也懶得為慕佑景這種軟骨頭浪費時間,揮臂下令:“攻城!”
那些大盛計程車兵們在方才的呼喊中被鼓舞了士氣,一個個神采煥發,那沉甸甸的攻城槌再一次朝城門撞去。
“咚!”
又是一陣巨響,這一次,城門被撞開了!
那些大盛士兵們如洪水般衝進了舜樺城,城內的懷人士兵與百姓們慌了,七嘴八舌地叫著、跑著:
“大盛人打進來了!”
“快逃啊!”
“逃兵必殺!”
“……”
舜樺城亂成了一鍋粥,徹底亂了。
相比下,大盛計程車兵們是那麼井然有序,銳氣十足,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武器,一邊喊著:“降者不殺!”
以大盛話說一遍,再以懷語說一遍。
舜樺城的淪陷已經成了一場無可挽回的定局,饒是慕佑景蓄意抹黑了自己的臉,混在潰逃的懷兵和百姓們中間,他還是被大盛計程車兵拿住了,被押到了駱光清的馬前。
跨坐在一匹黑馬的駱光清居高臨下地望著慕佑景,唇角噙著一抹譏誚的笑。
“哎呦,原來是